俞冰清冰雪聰明,看到j教授明明能輕易打破鐐銬,卻費勁地戴著鐐銬點煙,不由得醋意橫飛“但是你願意為了她止步?一個見麵不到半小時的女人?”
j教授叼起煙,輕鬆地眺望一眼李冰如忙碌的倩影,大方地承認“她?她可以。大概率可以。”
俞冰清不矜持了。她用僅存的理智,關掉通訊設備,然後咬牙切齒地衝j教授喊道“她的傷疤全靠三七分劉海擋著!撩開那綹頭發,她的顏值就要打折扣!你竟然說,我不如她?”
剛喊完,俞冰清就意識到,她已經墜入了狄拉克之海-3能級,她的聲音,完全傳不到外界去。
她隻能理解為,j教授為保護李冰如的感受,才禁止了聲音傳播到物理世界去。
這種j教授從未表現過的溫柔,沒有給予近水樓台的俞冰清,反而給了一個家世平平的科室內勤!
這種落差宛如利劍,戳痛了俞冰清的肺。
她氣得鼻息咻咻,更加不矜持了“你太過分了,偏要在酒吧裡把人家變成婦女,這才三天過去,你又瞄上了新目標!你能告訴我見異思遷的理由是什麼嗎?”
在冰清的預期中,j教授應屬她私人所有。
萬沒料到在彆人腦中,三角形才是最穩定的結構。
j教授深吸一口煙,火光移動了兩厘米,然後他扭頭噴了煙,落寞地回答“這個理由,屬於5a級絕密。請問你現在是什麼級彆?”
5a級絕密,俞冰清如果想夠資格查閱,除非她65歲沒退休。
俞冰清氣瘋了。
“你好。你清高。你拿《條例》壓我。我告訴你,我肚子裡這個孩子,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他!我認真的!”俞冰清氣到胡言亂語。
j教授搖搖頭,把煙頭按滅,然後站起來俯瞰俞冰清“可以啊,你就把他培養成家族企業的繼承者吧,我原本就沒奢望你的孩子去承擔社會責任。”
俞冰清再次被點出家世,自尊和自傲紛紛開啟自動防禦火力“你清高!你社會責任感強!既然如此,我考你的研究生那年,你又為何手賤拿了我家的錢?”
j教授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呀,是我手賤了,早知道不伸手了,伸手果然遭現世報。”
俞冰清意識到,自己的攻擊力太弱,或者說對方的臉皮太厚,要想傷害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徹底不矜持了,此刻的她,願意付出一切,去狠狠傷害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但是,這種求不得的恨,卻被更加萬惡的工作給耽擱了。
接著,時間湍流消失了,j教授提醒俞冰清“找你彙報的人已經在排隊了。”
俞冰清狠狠剜j教授一眼,跺著腳去乾活了。
有時候,醋意就像興奮劑,讓俞冰清不知道何為疲倦。當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的時候,俞冰清還在清點和分配救援物資,實際上,她已經連續興奮了36小時。
這種透支,對身體的損害也是潛移默化的。
而j教授也很清楚,俞冰清在狄拉克之海-5能級深度,永久失去了名為“矜持”的正能量,這意味著俞冰清也成為了一名傷員。
所以,麵對俞冰清出格的言行,j教授往往冷靜以對,從沒有跟俞冰清一般見識過。
這,就是傷員之間的互相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