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教授額頭冒汗,在無人電梯裡小聲對冰如說“都11點了,接待方和媒體方都回去了,酒店沒人了,彆往心裡去。”
然後電梯在1樓急停,嘩啦啦湧進來一大堆熟麵孔,都是晚宴上的接待工作人員和媒體朋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問候聲此起彼伏
“j教授,酒店條件還舒適嗎?”
“有什麼需求隨時通知前台,我們打招呼了。”
“冰如同誌,還在忙啊。”
“好巧啊,我們的設備在2樓,冰如同誌,幫我按一下2樓好嘛?”
冰如的俏臉紅的像過年的蘋果,按電梯2樓的指尖都在顫抖。
j教授替冰如完成了社交工作。
當電梯運行到17層時,再次空空如也,隻剩下冰如痛苦不堪地問j教授“他們都聽到了吧?一定都聽到了!宋慧琪,我要打死她!”
j教授沉著地安慰“沒事,他們不一定聽得到,隔了那麼遠,玻璃又是有真空夾層的,聽不到的。”
這時候,教授的餘光瞥見,窗外緩緩飛過一架無人機,螺旋槳下懸掛的攝像頭慢慢對準了走廊裡的j教授二人。
藍光一閃,教授兵解1秒鐘,隨手發射電磁脈衝,把無人機的拍攝模塊燒毀。
冒煙的無人機落荒而逃。
j教授左手拄拐,右手刷開房間,送冰如回房間,道過晚安,剛想轉身回18樓,門裡就伸出冰如的玉手,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拽進門去。
門一關,走廊隻剩一根拐杖在紅地毯上打轉。
j教授滿頭都是問號“不是說個晚安就放我走嗎?”
冰如抱緊j教授,臻首埋在他懷裡“既然我選擇了原諒,那麼你今晚還是我的男朋友,我抱著自己的男朋友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j教授提醒冰如“我鼾聲響得像嗩呐。”
冰如明顯慌了,那躊躇的神情,像在打退堂鼓。
正當j教授以為威脅成功,轉身伸手去開門時,溫暖的冰如環住了j教授的腰,飽滿的年糕第二次在他的背上壓扁“我不怕你鼾聲如雷,我隻怕你半夜被俞冰清敲開門。”
醋意濃得像酒。
j教授攤手保證“我不會去找俞冰清的呀,我……好吧好吧,都依你,聽你安排好吧。”
冰如指著大床說“你先休息,等我去洗澡喔。”
j教授緊張萬分,因為他期待無比,他透過浴室毛玻璃映照出來的輪廓,注視著細枝結碩果的人間奇跡,毫無人性地想“萬一,萬一李冰如侵犯我,我該不該拒絕呢?”
想了半天,j教授給了自己一巴掌“宋慧琪叮囑李冰如術後一個月不能那啥,狗腦子,差點忘了!”
j教授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夜。
第二天,j教授睜開眼睛,感覺左腿的劇痛已經大幅緩解,外傷已經基本愈合了。
他扭頭看枕邊,看到冰如側向他沉睡,淩亂的黑發橫在臉蛋上,寧靜,美麗,溫馨。
這是j教授有生以來第一次,睡覺這麼純潔。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才7點鐘,距離登車赴機場還有2小時。
讓冰如再睡會兒吧。
j教授閉上眼睛,在腦子裡梳理接下來要辦的事。
第一,時間線是物理世界的秩序地基,必須要守。
第二,吳靜的血海深仇必須報,聞利必須要對吳靜的死負責。
第三,如果還有其他內鬼,必須要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