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林嘉輕又跑回宋星裡的身旁,近距離一看就發現宋星裡後腦勺的發絲被血浸濕了一片,甚至有的流到了頸後,染上了藍色的毛衣。她小心翼翼的把毛衣從宋星裡肩膀上解開,然後鼓起勇氣用毛衣摁住宋星裡出血不止的位置。
“用點力。”
“那那你不會疼?”
“不用力一會我失血過多那你就是共犯。”
“……QAQ。”林嘉輕欲哭無淚的用力摁住宋星裡的後腦勺:“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
宋星裡被林嘉輕摁著後腦勺的那一下疼得腦袋瞬間清醒,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理智,而後拿出手機。
看到手機上無信號時麵無表情。
所以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裡,竟然還會沒有信號?
“哥哥,這裡沒有信號,我剛才看過手機了,還有那個門在那一麵的酒櫃。”林嘉輕似乎感覺到宋星裡在找什麼,抬手指了指旁邊一側的酒櫃。她也害怕了,如果真的出事的話她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宋星裡聽到林嘉輕這麼說看了她一眼:“不向著你未婚夫了?”
說完站起身作勢要過去。
林嘉輕連忙扶住他生怕他摔了:“我不想當壞蛋,也不想連累無辜的人,你這是要過去開門嗎?”
原本摁著傷口的毛衣跌落在地麵,她彎下腰連忙撿了起來。
“嗯。”宋星裡讓自己站穩,聽出林嘉輕聲音裡有些委屈的情緒:“你還那麼年輕,為什麼非得漆聞湛不可,你多大了?有二十歲嗎?”
林嘉輕踮起腳想給宋星裡摁住,但發現太矮根本夠不到,撇了撇嘴:“過兩個月七夕是我生日,我就二十歲了。哦,還有這個門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剛才我試過了。”
宋星裡見她想給自己摁住傷口又按不到,低頭輕笑了一聲,拿過她手中的毛衣自己摁住傷口,摁住的瞬間疼得抽氣,一陣眩暈襲來。
心想他這個腦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林嘉輕連忙扶住他,後麵乾脆讓宋星裡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還是這樣扶著我吧。”
“嗯,高度正好,是根合適的拐杖。”
林嘉輕:“……”有點氣。
說是酒窖,更準確不如說是個酒庫,因為麵積確實不是很大,就像是私人的酒庫,七八麵酒櫃放著很多上號的紅酒,醇香的味道從鼻間略過都能讓人回味無窮。
特彆是他們現在站著的這一麵。
宋星裡看著麵前一格一格放著的藏品紅酒,琳琅滿目的特級酒園紅葡萄酒,都是六位數以上的價格,光是這麵酒櫃裡麵的一百多瓶上好的紅酒就價格不菲。
有些甚至是他想買都買不到的。
舔了舔唇,有點想喝啊。
來都來了,還負傷,怎麼也得要回點補償,大不了多退少補。
林嘉輕偷瞄了宋星裡一眼,正好被她看到舔唇的這個動作,天知道她的心跳聲是有多快,也天知道有男人舔唇是這麼性感的。
本來宋星裡臉色就蒼白,就襯得唇部格外紅潤,被舔過的唇略帶水光,姣好的唇形抿成線更顯得飽滿,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好妖孽的一個男人。
怎麼能有一個男人受傷了還那麼勾人。
“你說的就是這麵酒櫃是門是嗎?”宋星裡問。
林嘉輕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啊,是啊,就是這麵酒櫃,但打不開,我剛才在你暈的時候推過了。”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宋星裡鬆開林嘉輕的肩膀,抬起雙手將毛衣纏住自己的腦袋狠狠打了個結,忍住了一瞬間襲來的疼痛,而後扶回林嘉輕的肩膀稍稍借力撐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衣被冰袋捂過溫度比較低,能感覺到後腦勺的血被止住了。
“他們在外麵好像摁了什麼這個門就自動打開了。”
“自動門。”宋星裡了然,於是扶著林嘉輕打量著這麵酒櫃。
林嘉輕其實也很無助,她什麼都不懂就被漆聞湛哄著進來看住宋星裡,還真的有種共犯的感覺,就像是那種傻乎乎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傻妞,可能說的就是她這種。
微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宋星裡,這張絕美的臉真的鯊她,就算負傷纏著腦袋也絲毫不影響美貌,而且認真查看著哪裡是開關的樣子……
嗷嗷嗷嗷好有安全感哦。
身上還香香的。
真是一個妖孽又香香的男人啊。
“這是1965年的羅曼尼·康蒂羅曼尼·康蒂特級特級酒園紅葡萄酒,而且它被認定是充滿了神秘感且氣質優雅的傳奇葡萄酒,在市麵上難得一見,一般也不會單獨出售。”
林嘉輕:“……?”
“這是1955年的勒樺酒莊慕西尼特級園紅葡萄酒,這款酒帶有濃鬱的黑莓、焦油和甘草的氣息,口感細膩,酒力強勁,帶有穆哈咖啡、黑色水果和花香的風味,同樣是重金難求。”
“還有……”
林嘉輕就聽著宋星裡看著這麵牆的紅酒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原以為宋星裡看得那麼久是在找開關的位置,卻沒有想到是在看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難道不疼了嗎?
但是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被這個男人牽著走,雖然身為女孩子對酒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這個男人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明明說的是不好喝的酒卻像是在說著浪漫情話那般,入耳自動把這些酒的介紹轉換成綿綿情話。
腦補腦補臉就紅了。
也莫名的讓她對結婚有了些想法,快二十歲了,其實她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人,家裡人說什麼她就是什麼,加上她也沒有反抗的權利,隻能順從。
原以為漆聞湛大她那麼多歲,加上又溫柔還挺有安全感的,想著結婚就結婚吧,反正結了婚她也可以繼續玩,本來就不是很想結婚,結婚對她而言也就是個形式,跟誰也都無所謂還不如選擇一個合適的。
可今天這麼一遭讓她有了反抗的念頭,不是所有人都像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的,漆家她也聽父母說過,早些年走黑這十幾年才洗白,但也聽父母說走黑的是漆聞湛的父親不是漆聞湛,漆聞湛也是接受正規教育後麵接手的也是家族企業。她想著那也是,就隨便吧。
現在她不是這麼覺得了。
婚姻,不強求不將就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
而且她好像對麵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耶~
“喝酒嗎?”宋星裡拿下這麵酒櫃最貴的一瓶酒,而且他能說這瓶酒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藏品級紅酒。
林嘉輕:“???”
“幫我找個開瓶器。”宋星裡看著手中的紅酒勾唇笑道:“我要開始收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你現在要喝酒嗎??”林嘉輕有些震驚,她怎麼跟不上這個男人的節奏呢。
宋星裡屈指敲了敲酒瓶:“這一麵牆的酒,全部開了。”
林嘉輕傻眼:“你要喝光嗎?這裡那麼多酒啊!”
酒庫頭頂的燈光昏黃,光線勾勒著宋星裡含笑的模樣,精致的麵容在興奮的狀態下愈發惹眼,儘管毛衣纏著腦袋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宋星裡的興致,反倒有些興奮。
“誰說我要喝光,我每一瓶就喝一口,其餘的,倒了就是。”
林嘉輕對上宋星裡勾唇笑著的模樣,微彎的眼梢看起來眉宇柔和,但是眸中的狡黠卻宛若惡魔那般,帶著玩弄的興致勃勃。
淦!她好喜歡啊!
她可以追嗎!
於是她就負責把酒櫃上的酒拿下來,而惡魔就坐在一旁開著酒,開了就在一旁放著醒酒。
約莫大半個小時,整麵櫃子的所有的紅酒都被開了瓶蓋,並且每一瓶紅酒前都放了一隻高腳杯,就擺在酒櫃前方的大長桌上,酒香四溢,上等好紅酒的香味懂酒的人聞到就會醉的。
宋星裡慢條斯理的拿起其中一瓶他最想喝的緩緩倒入高腳杯中,看到酒,頭都不痛了,拿起抿了一口。
啊,神清氣爽。
林嘉輕見宋星裡微微仰頭抿了口,白皙的脖頸在她麵前拉長線條,她甚至看到了脖子上沾著的血跡,已經乾涸,襯得皮膚顯得格外冷豔,然後就看到宋星裡喝完了杯中的紅酒,唇瓣泛紅,帶著紅酒紅潤的水光,臉上染上了饜足的神情。
她又咽了咽口水,妖孽啊妖孽。
“想喝嗎?”宋星裡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問:“這瓶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瓶了,你喝一口,然後我們倒了它。”
像是被這紅酒染過的性感聲線蠱惑那般,她拿過宋星裡喝過的酒杯抿了口紅酒,喝完後表情有些微妙,茫然的看著宋星裡。
宋星裡被林嘉輕的表情逗樂。
林嘉輕再次被這男人的笑晃了眼,為什麼有這樣的男人存在,簡直是掠奪她視野的存在,眼裡隻剩下宋星裡了,其他什麼都沒有。
宋星裡見她喝過後,二話不說的把這瓶紅酒砸在地麵上,深紅色的酒宛若冶豔的玫瑰,在地麵綻放,酒香四溢。
價值幾十萬的酒,眼睛眨也不眨。
惹了他,就得付出代價。
接下來也是,喝一口倒一瓶。
林嘉輕似乎被宋星裡這樣惡魔般的行為感染,也跟著做起了這樣壞孩子那般的行為,她第一次的任性,是這個男人帶的。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是瘋了,這樣的一見鐘情好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