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神策軍聽完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暗自驚歎,天子何時學會帶兵打仗了?
李曄這辦法果然有效,
鳳翔軍剛剛架好雲梯在城牆,好不容易登上了十餘個士兵,爬在最前麵的一個鳳翔軍士兵,剛剛冒出一個頭,就被神策軍高高舉起的滾石砸中頭頂。
一聲慘叫,腦瓜崩裂。
鮮血噴灑,濺在城牆上,染紅了一片。
那名腦瓜崩裂的鳳翔軍士兵屍體隨著滾石一同砸向後麵爬上來的鳳翔軍士兵,一連順帶著砸死了十餘名鳳翔軍士兵。
屍體又從高達十丈的城牆落了下來,將城樓下的鳳翔軍砸中。
有的鳳翔軍好不容易爬上城頭,迎頭就是一塊滾石,他下意識的用手去阻擋。
但是血肉之軀,如何阻擋了滾石砸過來的威力傷害。
滾石將他的手臂砸斷,彎曲變形,甚至那砸斷的累累白骨直接從血肉之中露出,模樣恐怖血腥。
他來不及慘叫。
一個刀光閃過。
就被一名神策軍士兵一刀砍斷脖頸,鮮血飛射,頭顱飛落,無頭的屍體在雲梯上搖晃了幾下,最終從雲梯上摔
落下來。
長安城外,一處高坡之上。
李字大纛之下,李茂貞騎著黑馬,目光陰沉的觀察著鳳翔軍攻打長安的戰況。
看到自己的士兵,不斷的從城頭上摔落下來,
李茂貞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之極,
他很奇怪,長安城的防禦竟然如此牢不可破,而且,這烏合之眾的神策軍,什麼時候戰力變得如此強悍了?
莫非是這個昏君在城頭督戰的原因?
其養子李繼密看了血雨腥風的長安城頭,對李茂貞擔憂道“父王,今日攻城不利,我軍傷亡已經有了一千,再這麼打下去,恐非長久之計。”
“繼密,你的意思是什麼?”
李茂貞將目光從長安收了回來,問向李繼密,
李繼密沉吟一會兒,說道“父王,我們進京師的目的,不過是脅迫天子誅殺杜讓能等清流官員,剪除天子羽翼,並且逼迫朝廷對河東用兵,並非是攻破長安,另立新君。”
李繼密停頓片刻,似乎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眼眸露出一抹恐懼之色,支吾道“而且…”
“而且什麼?”
李茂貞眉頭一揚。
“而且我聽說二郎還在長安城中。”
李繼密麵色不安說道。
李茂貞眼眸瞳孔縮,滿是恐懼“二郎為何會在長安?”
李繼密搖頭回答“父王,我也不清楚。”
其實李繼密知道李繼曮去長安,是為了曲江池一個歌姬,
但是李繼密他不可能告訴李茂貞的,畢竟他的身份非常特殊,在李茂貞幾個兒子之中,他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因為他隻是一個養子罷了。
他不想因此得罪李繼曮。
果然如同李繼密猜想那樣,李茂貞沒有一絲生氣,反而眼眸和神色之中,都流露出關切與不安。
“希望二郎不要被天子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