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冬聽完點點頭,“奴婢明白。”
等到月初彩雲苑的丫鬟去取月例銀子時,卻被告知這個月他們沒有例錢。
丫鬟小春怒罵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彩雲苑還養著嘉哥兒呢!將軍的長子!你們竟然敢這樣苛待!”
陳管事冷冷回道“上個月彩雲苑修葺花超了足足五十兩,這個月自然沒銀子。”
見小春還要辯駁,陳管事不耐煩道“你要是有意見就去找夫人,府中還沒像你們這麼揮霍的。”
崔顏掌家這些年對待下人都很好,很少苛責,每月工錢也按時發放。府中的人對她都非常信服。
小春氣得奪門而出,回到彩雲苑立馬告狀。
“娘子,這下怎麼辦?要是這個月沒有例錢,那我們....”
玉娘聽著小春的轉述,氣得捏緊了手帕。她沒想到崔顏的話竟然這麼管用,若是她能掌家,那蕭家的錢財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玉娘瞧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嘉哥兒,心中閃過一計,得意道“她不給,我自然有辦法讓她乖乖吐出來。”
這日。
崔顏在院中安安靜靜地看書,守秋領著一個嬤嬤穿過長廊,來到
院中。
她放下書本,視線轉向她們。
來人正是婆婆徐氏身邊的劉媽媽。
“夫人,老夫人請您前往壽安院問話。”
崔顏皺眉不解,“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劉媽媽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您過去就知道了。”
崔顏來到壽安院,見徐氏坐在最上方,旁邊的位置都被玉娘和嘉哥兒占了,沒有給她留位置。
她微微行禮,“母親喚我所為何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苛待我孫兒!”徐氏怒拍桌麵。
“母親此話是什麼意思?”
徐氏將手邊的衣料扔到她跟前,“你自己看!嘉哥兒還小,你居然存著這樣歹毒的心思!”
崔顏不緊不慢地撿起衣料,剛碰到就感受到一股濕漉漉的觸感。這是....
她將衣料翻過來,裡麵竟然全都腐爛了!
玉娘捏著帕子擦著眼淚,“夫人,若是妾哪裡惹您不快,您大可衝我來,為何....為何要害嘉哥兒...”
崔顏冷冷掃她一眼,“玉姨娘,此事還沒查清,你為何直接認定是我所為?”
“難道說....”崔顏故意頓了頓,“你們有證據?”
玉娘麵色一頓,她沒想到這個崔顏竟然絲毫不慌,反倒是問起她來。
這下她開始心虛了,沒有回話。
“我從未害過嘉哥兒,這衣料也與我無關。”崔顏說完又將衣料扔到地上,淡定地與徐氏對視。
“你竟然還不承認!”
“老夫人,夫人定不是故意的....”見徐氏生氣,玉娘立馬火上澆油地插了句,而後她悄悄觀察著兩人的神色。
“不是故意?!那嘉哥兒身上的紅疹怎麼解釋?”徐氏眼睛裡迸射出一把鋒利的刀一般,大聲地嗬斥崔顏。
“苛待孩子,這就是你們崔家的家教麼?”
崔顏抬眸,聲音清冷“母親您這話這是直接給我定罪了?”
她視線看向玉娘,“嘉哥兒生病可有找大夫問診?”
“我們...沒錢去請。”玉娘低聲道。
“既然都沒大夫瞧,又怎麼斷定嘉哥兒身上的紅疹是因布料而起的?況且,這布料又不是我給嘉哥兒的,又怎麼能說是我苛待他呢?”
崔顏有條不紊地開口“嘉哥兒出事,我這個嫡母卻毫不知情。玉姨娘帶著嘉哥兒來壽安院,身上的紅疹就能消了?”
娘眼珠一轉,委屈道“是我思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