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來吃飯的。”夏油傑說道。
源雅人不置可否,他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道:“但是我要吃飯,錯過最佳時機料理就變得不好吃吧,你請便吧。”
說完,他將開始動起刀叉,夏油傑看了他一眼,無奈地也開始拿起餐具。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咒靈料理的味道確實很好,好到幾乎要洗刷他印象裡令人作嘔的印象,恰到好處的肉香味搭配不同的醬汁,一同在味蕾裡上演協奏曲。
他吃著吃著,突然笑了起來:“真是令人嫉妒的術式。”
“我原本以為你的術式不過是咒靈操術的下級替代,現在我要向你道歉了,你的術式可真是讓人羨慕。”
源雅人切割著肉排搖了搖頭:“沒什麼替代不替代,你的術式明顯在攻擊力上更強,可以驅使不同的咒靈,我的術式獲得咒靈術式也是有幾率的,從成長性來說並不如咒靈操術,但這卻是最適合我的術式。”
夏油傑想了想,說:“確實,你甚至可以借此改變咒術界。”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咒靈不好吃,我會瘋掉的。”源雅人用平靜的宛如真理的話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嗎,一個人的改變通常就是用平日裡微小絕望的堆積,對我來說,被迫吃難吃的東西,就是絕望。”
夏油傑啞然,沉默良久,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我需要其他長老的資料。”
他終於開門見山,直白地說出來找源雅人的目的。
最近他遇到了瓶頸,簡單來說源頭還是那次直播,他被架在一個位置上了,雖然他是自願的,但是自從他用那種方式殺掉第一個長老,並且留下了他的罪證,這也意味著他之後也必須這麼做。
高層絕對不止一個手上肮臟的人,這場盛宴也不會就這麼停止,但是第一個長老之所以被揪出來,還是因為夏油傑和詛咒師有聯係,詛咒師又和那位做事不謹慎的沼田長老有聯係,所以才那麼容易抓住他的罪證。
但其他長老又不傻,尤其是在這次犯罪直播後,肯定會把自己的馬腳牢牢收起來。
“你覺得我一個初入咒術界的能夠挖到那麼深的東西?”源雅人詫異地挑了挑眉。
夏油傑不語,按照常理來說,剛進入咒術界的源雅人可能連人都人不齊,怎麼可能能找得到那麼隱秘的事情。
但他就是莫名有種預感,源雅人做得到,所以他才來找他的。
“你做得到嗎?”夏油傑反問。
源雅人笑了笑:“可以,但是我要收取代價。”
“我可是在按照你的計劃走。”
“這可不敢當,我可擔不起操控特級咒術師的罪名。”源雅人搖了搖頭,“在你直播過後,我可就再也沒有給你發送短信了,甚至在你直播過程中,那些話真的是我讓你說出口的嗎?”
源雅人的眼睛直視著夏油傑的,仿佛能將他心底所有的想法看穿。
“不是我在操控你們,而是你們的欲.望在操控你們,你們當然要為你們的欲.望付款。”
他擦了擦嘴角:“最近你的勢力可是越來越大了,所有詛咒師都在關注你,你的家人規模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樣子了吧,你不能停下來,因為這不隻是你自己的理想,太多人的理想開始負擔在你的肩膀上,他們的眼睛看著你,用無聲地期盼推動你往前走。”
“你走上這個位置很簡單,隻需要一次直播,但你走下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夏油傑,你準備好了嗎?”
夏油傑沒有回答源雅人,座位上已經空了,但是餐桌上有多出了一個人影。
漢尼拔麵前出現一份嶄新的咒靈料理,他拿起叉子插了一塊肉排,在端倪上麵肉的紋理:“我原本以為你是政治家,但現在看來你顯然是資本家,你把他們脖子上的韁繩賣給他們,還要他們自己為此付賬。”
“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老師。”源雅人看了他一眼,“我不操控他們的思想和欲.望,思想和欲.望本身就會操控他們,我隻是收取適當的報酬。”
漢尼拔笑了笑:“小心陰溝翻船,搜集罪證這種事,可太能得罪人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們不敢得罪兩個特級咒術師,但如果知道是你在背後拱火……相信我,他們有太多辦法對付你了。”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