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有些煩躁的起身,“來人!”
一直守在門外的貼身護衛隱舟聽到聲響,立馬進了屋,小心翼翼的抬手,“殿下醒了?”
隱舟二十出頭,皮膚略黑,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且是個高手。
蕭煜辰將手中的棋子丟在了棋盒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隱舟低頭,“已經小半個時辰了,但是瞧著殿下在歇息,就未曾打擾。”
蕭煜辰淡淡的問著,“人呢?她離開太子府後,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些什麼?”
隱舟自然知道蕭煜辰問的薑棠溪,“稟太子,郡主離開太子府後,一直順著街道走,腳步很慢,走了一兩個時辰,大約是衝著書局的方向,不過中途又去了天生湖,停留了許久,然後....然後就離開了!”
這話有些吞吞吐吐,顯然有所隱瞞。
蕭煜辰瞬間就捕捉到了疑慮,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說,隻是濃眉緊皺,“一兩個時辰?撐傘了嗎?”
隱舟搖頭,“未曾,反而一直笑。”
蕭煜辰心中一顫,“笑?”
隱舟點頭。
蕭煜辰將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走了兩步,看著院中被這經久不停的大雨濺落得一地的繁花。
思緒仿佛回到了好幾天前,那也是這樣一個天氣,那時,他還短暫的騙過她!
相同的位置,她們棋逢對手的下了一盤和棋,他問著她是否在薑府過得快樂,薑棠溪沉默不語。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頭看著窗外的落花,“這場雨似乎下了許久。”
蕭煜辰問,“怎麼?這樣的天氣姌姌不喜歡嗎?”
薑棠溪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飄向遠方,“也是這樣一個下雨天,父親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家,母親為了留住父親,將我誆騙出了家門,淋了一天一夜,高燒不斷,以為這樣父親就會回來,可是母親等到的隻是一張和離書,之後母親便拋棄我走了....”
說著她轉過頭,啜了一口茶,“我已經不記得,那天在雨中哭了多久,也許....算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已經忘了當時的滋味了!”
這是她穿越前的記憶。
蕭煜辰很是不解的問,“姌姌的母親?父親?是薑丞相嗎?我怎麼不知道姌姌還有這樣的經曆?”
薑棠溪淺笑,搖頭,“是我之前做的一場夢,夢中我才叫姌姌。”
雖然當時不知道薑棠溪說的什麼意思,但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悲傷。
薑棠溪,不是她口中說的那般無情的女子,她也不是不在乎!
忽然,蕭煜辰心中居然有些小喜悅,還有......心疼。
蕭煜辰聞言,身形猛然一頓,隨即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直射隱舟,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那她人呢?是否已經回來?”
隱舟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寒意,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聲音微顫:“回稟太子殿下,大皇子...已將郡主抱回了將軍府。”
“蕭玉璽?!”蕭煜辰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意,語氣冰冷至極,仿佛能凍結周遭的空氣。
他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露出內心洶湧的怒意與不甘。
蕭玉璽?!!
蕭煜辰麵色陰冷,雙手不自覺的捏緊,腦海中浮現了倆人在書局門口對望說笑的一幕。
以及這幾次,蕭玉璽望著薑棠溪的眼神...
“蕭玉璽,你終究還是如此!”蕭煜辰鳳眼微眯,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冷冽與決絕,“本太子的東西,即便是棄之如敝屣,也絕不容你染指。你若想奪,我偏要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言罷,他猛地一揮衣袖,轉身對隱舟下令,聲音中夾雜著不容違抗的威嚴:“你,速速集結一隊精銳,隨本太子前往大皇子府,我倒要看看,他蕭玉璽究竟有何能耐,敢與我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