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2 / 2)

“方向不對!歪了歪了……”

“你早上沒吃飯啊?手腕使勁!”

荔枝殼向雪花一樣落下,其中一片落在少年的發間,他狼狽地取下荔枝殼,少女捧腹大笑:“哈哈哈!”

少年羞惱,長劍出手,直愣愣地擲向少女,劍尖擦著少女的青絲而過,在她身後繞了個彎,重新回到少年手裡,途中帶動飛葉片片。他神色泠然:“司空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空雪飛身而下,手中憑空出現一根火紅軟鞭,隨手一揚,便是一陣劈啪聲。紅鞭在手,她挑釁一笑,襦裙隨風而動:“小子,想打架啊?彆以為你占了個師兄的名頭,就能教訓本小姐。我好心指出你長生劍法的不對,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敢對我出劍。學了個禦劍術了不起啊,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玄清宗真正的絕學!”

秋風瑟瑟,竹葉飛舞,黃衣少女和青衣少年對峙而立,風吹獵獵,明明是同門,竟有幾分肅殺之意。

這是謝修拜入玄清宗之後的戲份,最初,司空雪和他的關係並不好。謝修沒上山之前,玄清宗最得人寵愛的是小師妹司空雪。自從有了謝修,師父常常拿他和司空雪作對比,本意是想勉勵司空雪勤加修煉,沒想到引得司空雪處處為難謝修。謝修有少年人的敏感倔強,誰都不肯認輸,兩人相處方式好似仇讎。

“cut!小丁、小秦,演得不錯。”紀無為叫道,先是點點頭,又補充道:“小丁啊,你再古靈精怪點,儘量演出那種小師妹捉弄人取樂的感覺。這個度要好好把握,演得過了就是刁蠻任性,演得太收,又缺了那份靈動。”

丁玲玲笑著說好,又拍了兩條,終於過了。時間已到正午,豔陽高照,紀無為吩咐開飯,下午接著拍。任喬還在揣摩劇本,助理給她送來了便當。

一葷一素,搭配噴香的白米飯,看得人食指大動。任喬剛要下筷子,便聽到人群傳來一陣騷動。隻見眾人簇擁的中間,一個年輕男人提著兩個大大的塑料袋走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都和他一樣,雙手一左一右拎著東西。

“哇,今天又給我們加餐啊!謝謝明總。”

“咱們這可是沾了某人的光,彆忘了感謝人家!”

“我看看,油爆大蝦、清蒸鱸魚,全是陳福記的招牌菜!”

劇組的人在分外賣,明淵走近任喬,懷裡抱著一束玫瑰花,嬌豔如火。他穿著灰色t恤,深色修身牛仔褲,搭配係帶皮鞋,休閒而不失優雅。

“鮮花贈美女,我的公主,中午好。”把玫瑰花遞給任喬,明淵笑道。

兩抹紅雲飛上任喬的臉頰,她低頭輕嗅花香,略帶埋怨地說:“昨天說好不讓你來探班,怎麼今天又來了?”她本就是絕色姝容,如今嬌中帶羞,平添三分美色,明淵差點看呆了。

他聽到自己用僅存的理智說道:“我是道謝,上次你在珈藍酒店仗義出手,害得你崴到腳,我於心不安。”

任喬看看四周,沒有旁人,無奈地笑笑:“這話你騙騙彆人還行,那天的情況你知我知,明明是你幫了我才對!”

說話的時候,她的一縷碎發被風吹到了額前,明淵伸手,想要幫她放到耳後,她下意識地向後一退。明淵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也不惱,反而提出邀約:“今晚陪我吃飯,就當是對我的感謝?”

“好。”任喬點點頭,“有些話要和你說明白。”

橙天畢竟和星燦有競爭關係,為了避嫌,明淵沒有逗留,很快便離開了。下午的拍攝場景,仍然是在竹林,不過出場人物換了,不再是丁玲玲,而是任喬。

天青雲白,竹葉瀟瀟,秦奕然換了一身鴉青色的圓領襴衫,正在對著竹林作畫。他胸有成竹,下筆如有神,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幅竹枝圖。

在他的身邊,有一位白衣女子,俯在案上撫琴。琴聲泠泠淙淙,輕靈如同風吹流雲。從這個角度看去,隻見她青絲如瀑,白衣勝雪。

一曲奏畢,作畫的男子問道:“素和,你看這幅畫,題什麼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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