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這波也算是為藝術獻身了,想當年殺土匪的時候,還是太尉的王導那可是個絕世猛人啊!”
隻見朱檀啃著一根牛棒骨,身後跟了一群服侍的下人。
有人打傘遮陽,有人拿著牛棒骨,有人用冰塊物理扇風降溫。
如此炎熱的天氣,身穿蟒袍的朱檀竟然一點汗都沒有出。
又看了看那些屍骨,朱元璋不由感覺心寒。
朱檀一個人的享受快活,是無數屍骨鋪就!
朱元璋恨得咬牙切齒。
可這時候朱檀為了演戲找狀態,含糊不清的聲音也響起。
“皇上,冤枉啊,您看哪有人的腿骨那麼粗,更離譜的是哪有人長角的?”
被朱檀這麼一提醒,朱元璋仔細打量一番,最終得出了個結論。
那玩意還真是牛的屍骨!
那方才人家一口一個畜生叫的也沒毛病啊!
這讓朱元璋一時間有些尷尬,但那些人的醜惡嘴臉,可不像是演得!
到這裡,朱元璋也沒有什麼繼續演戲的心思了。
他隻想趕緊結束,回到應天,撤藩!
“小子,咱什麼時候可以走?”
朱檀聞言,有些為難。
“王導,應該說是王將軍可是本王的得力戰將,他要是狀態不好的話,幾日後的戰事會有影響。”
剛剛在吃牛肉的時候,他就盯朱元璋跟耿炳文很久了。
這樣子的話,怎麼繼續找茬坑錢?
所以,必須刁難一波。
於是朱檀給一旁的一名光頭,使了個眼色。
作為朱檀的禦用碰瓷好手,光頭土匪頓時心領神會。
光頭瞬間入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朱檀訴苦。
“王爺!我家那六十九歲的兒童現在還等著吃飯呢,我要是被嚇出個好歹……”
朱檀拍了拍土匪王的肩膀,但這哭得還不夠真實。
於是用手在土匪王的肚子上狠狠一掐。
哇的一聲,土匪王猶如嬰兒出世一般叫了出來。
聲音十分委屈,哭得猶如死了嘛。
朱檀連忙‘安慰’光頭,“乖啊……乖,這世界上總是有壞人!”
朱元璋哪裡看不出朱檀的心思,於是就坡下驢,“你想怎地?”
可朱檀卻有些失望地看著朱元璋,“你能有解決問題的態度,本王很喜歡。可以你說話的語氣,本王聽了不太高興。”
“你看你把我們家孩子給嚇得,老李啊,給老伯普及一下我們的《大誥》,教教他怎麼做個守法的合格公民。”
一旁的史官老李頓時來了興趣,終於輪到自己出手了。
可急死自己了,若是這件事情自己沒有什麼參與的話,搞來的錢,可就無法分贓了!
畢竟王爺定了一個規矩:分贓的時候,誰出的力氣最大,誰拿剩餘五成中的一半。
至於那五成你問去了哪裡?
當然是到了‘很講道理’的王爺兜裡,哦不,王爺說是代為保管。
說什麼理財,年底有分紅啥的。
“這位老伯,本官給你普及一下我大明的律法《大誥》,根據律法規定,你犯了精神恐嚇罪,捏造事實罪,擾亂秩序罪,不講道理罪……”
“數罪並罰,經本官斷案,你應該賠償外號土匪王的這名百姓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王爺心理輔導費等一乾費用,共計三百六十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