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痛呼一聲,簌簌滾落在地,一動不動,沒了聲息。
巨石上,她撞上去的地方留下幾道血痕,黑紅映襯格外可怖。
原本威風凜凜、眼神犀利的白虎,此刻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
他的雙眼瞪得溜圓,瞳孔收縮成了針尖般大小,透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
短暫的僵硬後,他朝溫柚猛衝過去,卻又在靠近時突然刹腳,深怕帶起的疾風吹碎地上瀕死的小人兒。
白虎前肢趴跪下來,齒尖輕輕勾起小雌性後背的衣物,露出一段纖細卻血肉模糊的腰肢,無疑是剛才在巨石上撞的。
好在還活著。
隻是這樣大麵積的傷口,碰一碰都疼得不行,白虎焦躁地轉圈調整方向,伸著舌尖不知如何下口。
這個該死的雌性,明明擁有極為強大的精神力,卻全部用來馴服他,愚不可及的蠢貨!
溫柚感受到對方濕熱柔軟的舌頭落在後腰,力道比剛才舔她小腿更輕更柔。
她拚命咬緊了牙關才憋住笑,因為腰上長了癢癢肉,又痛又癢的感覺讓她不住輕顫。
白虎完全投入進了幫小雌性療傷這件事。
看著模糊的血肉一寸寸恢複成白軟的肌膚,一種令他欲罷不能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小雌性的口感真的很好,比叢林裡最水嫩多汁的漿果還滑膩。
溫柚則是趁其不備,憑借極強的腰力,翻身一巴掌拍在白虎腦門上!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猛烈碰撞!
溫柚一手攥住白虎外露的獠牙,一手控製精神力包裹住那股橫衝直撞的力量,直到將其完全馴服、同化。
那雙漂亮獸瞳浮現出懵懂情緒,舌尖討好地舔了舔溫柚的手。
溫柚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累得虛脫,呈大字躺倒在地上。
意識海裡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溫柚發現自己剛才消耗的精神力在迅速充盈,甚至能理解白虎發出的低吼。
這隻白虎一邊舔她的臉頰和脖頸,一邊憤憤不平地磨牙——不要命的蠢雌性,你贏了。
還敢嘴硬?溫柚一巴掌扇在毛絨虎臉上,“嚷什麼,叫主人。”
白虎眼裡劃過抗拒,“……吼吼。”
……主人。
溫柚一把推開碩大的虎頭,翻身騎上後背,扯著他的耳朵警告,“誰允許你在主人身上留下氣味?現在立刻,帶我去洗澡。”
被戳穿小心思的白虎試圖狡辯:“吼吼吼。”
我沒有。
溫柚逗他:“你有口臭。”
白虎瞬間炸毛,不停對著空氣哈氣,試圖嗅探自己嘴裡的味道。
溫柚當然是騙他的,這隻白虎走在泥濘的草地上,爪子都不會沾半點土,舌頭更不會有什麼異味,而是帶著淡淡的天然果香。
白虎在迷宮般的叢林裡輕車熟路,很快帶溫柚來到一處清澈隱蔽的湖泊邊。
他仍舊不死心,咬著一片衣角不住搖頭,“雌……主、人,你不許再馴其他獸。”
溫柚掰開他的尖牙,扯著胡須訓誡,“你是主人我是主人?我想馴十隻百隻你都管不著,下次不準這麼跟主人說話。”
白虎氣得暴跳如雷,不停圍著溫柚繞圈咆哮。
狡詐善變的雌性,氣死他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