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沒有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說你在醫務室,以為你受了什麼傷,所以就過來看看。”
“我沒事,這位許同學有事。”宋清歌側開身子,讓江遲能更好地看到許司言。
江遲這會才意識到房間內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連忙關切道,“司言你怎麼了?”
許司言默不作聲地把江遲攥著宋清歌手腕的動作看在眼裡,語氣不明,“這就要問你旁邊那位女同學了。”
江遲一愣,疑惑地看向宋清歌,“清……清清你跟司言是怎麼會事?”江遲沒忘記兩人之前的事,一時有些拿不準宋清歌的態度。
“他的手腕被我捏腫了。”宋清歌神情冷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語氣甚至隱隱透露出些許嫌棄意味。
江遲靜默了幾秒,對於宋清歌把許司言手腕捏腫一事,他絲毫沒有懷疑,畢竟是親眼見過宋清歌的力氣的。
“司言你也太嬌氣了,居然這麼容易就受傷了。”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女朋友,江遲毫不猶豫決定見色忘友。
許司言像看怪胎一樣地看江遲,“不如你去試試?”
“清清才不會這麼對我。”江遲一臉得意。
宋清歌:……有點不適。
許司言一陣惡寒,“你彆惡心我。”
宋清歌任由江遲攥著她的手,順便把身體的重心搭在江遲身上,眼睛打量著許司言,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意外。
“你似乎並不意外我跟江遲在一起?”宋清歌問。
此話一出,宋清歌輕易感覺到旁邊的人身體一僵,就連對麵的許司言反應也不太對。
許司言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朝江遲看了一眼,繼而看向宋清歌,“你們瞞得了彆人瞞不了我。”
宋清歌微微眯眼,這個許司言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江遲的反應也有點怪怪的。
“司言你的傷也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那我跟清清先回去了。”江遲適時跳出來,說了這麼一句。
同時一邊挽著宋清歌往外走,一邊對許司言使了個眼色。
宋清歌默默地把江遲的反應看在眼裡,繼而推開了他。
江遲有些錯愕,“清清……”
宋清歌晲了許司言一眼,“我還有1500的思想報告要寫,你留下來陪他吧。”
丟下一句話,宋清歌也不管江遲什麼反應,徑直離開了醫務室,隻留下有些頹然的江遲。
“你陷進去了?”許司言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江遲的身邊,視線飄向宋清歌離開的方向。
江遲垂著頭,表情頹然,隨後苦笑了下,“一開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事實是我確實陷進去了。”
許司言滾了滾漂亮的喉結,聲音微啞,“什麼時候到的事?”言語之間有他未曾察覺的緊張。
江遲想到什麼,忽然笑了,“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但我就是喜歡她了。”
許司言忽然覺得江遲說這話的樣子有些刺眼,於是偏過頭忍不住潑他冷水,“宋清歌知道你騙了她的事嗎?”
江遲聞言表情一變,原本上揚的弧度僵在一處,笑得有些勉強,“我不敢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