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恢複神智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臥室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好點了?”
頭頂傳來顧朝的聲音,宋清歌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朝卻不著急,圈著宋清歌的手收緊,將人抱得更緊,“以後不想見可以不見,顧家永遠是你堅實的港灣。”
“我沒那麼脆弱。”她隻是受了原主情緒的影響。
“嗯,清清很厲害。”
“……”這哄小孩的語氣。
宋清歌微微仰頭,試圖去看顧朝。漆黑的夜裡,她似乎看見顧朝在認真地注視她,追著她的目光。
心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陌生……
“顧朝---”宋清歌低著頭,輕聲喊了一句。
“嗯。”
一陣稀稀疏疏的布料摩梭聲後,宋清歌整個身子都藏進了顧朝的懷裡,偏偏宋清歌體溫偏寒,而顧朝周身發熱,即便抱在一起也感覺不到熱。
放下心防的宋清歌讓顧朝忍不住心間發軟,心臟像是泡在水裡一樣。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
旁邊也沒了顧朝的身影,宋清歌隨便換了身衣服就下樓了,經過廚房的時候,瞥見裡麵的人影腳步頓了頓。
顧朝看見宋清歌難掩臉上的詫異,繼而想到昨晚的事,語氣淡淡,“不熬夜確實能早起了。”
“……”
宋清歌自己也很奇怪,上次跟顧朝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的神力失控,導致人直接跑到了紀衡家裡,而昨晚居然沒有發生什麼。
“既然起了,洗洗手準備吃早飯吧。”
“看在昨晚把你當抱枕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試試你的手藝。”
顧朝聞言,嘴角微微彎起,眼裡有笑意閃過,“若是手藝不佳,還請宋大小姐多多包涵。”
“看你表現。”某人一副女王姿態,清冷又高傲。
……
沈家的婚宴現場。
“乾嘛擺出一張臭臉,誰惹你了?”齊成翰勾住江遲的肩膀,調侃一句。
江遲嫌煩,抬手打掉了齊成翰的胳膊,“彆來煩我。”
齊成翰表情錯愕,盯著江遲看了好一會,“誰惹我遲哥了,這臉臭得……”
恰巧許司言在旁邊,齊成翰走過去問他,“江遲怎麼了,一副彆人欠了他錢的樣子。”
許司言聽見齊成翰的聲音,朝江遲看了一眼,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江遲跟宋清歌走在一起了。
“司言?”齊成翰用胳膊抵了抵許司言,將他才愣神中拉了回來。
許司言冷淡地搖搖頭,“我並不清楚。”
“你倆不是一個學校麼,你怎麼會不知道?”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和學校的事都夠我忙了,我哪裡來的多餘時間去關注其他事情。”
許司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眉宇間隱隱可見一絲疲憊。
“照你這麼拚法,遲早猝死。”齊成翰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