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說不回去,當真一晚上沒回去,第二天直接就去了學校,書包則是拜托司機給她送到了學校。
“小姐,你的書包。”司機手裡提著一個藍色書包,畢恭畢敬地站著。
宋清歌接過書包,淡淡點了點頭,接著隨口道,“顧朝沒問我什麼?”
司機一愣,這還是小姐第一次直呼大少爺的名字,不過司機很快反應過來,“大少爺一早就出門了,並沒有說什麼。”
“嘁,居然沒問我昨天晚上去哪了。”宋清歌稍感差異。
宋清歌拿著書包往學校裡走,背對著司機開口,“你回去吧。”
“是,小姐。”
宋清歌是踩著點進去的,進去的時候剛好是早自習時間,而好巧不巧的是,紀檢部的人又來了。
打頭的人依然是許司言,對方看見她難得寬宏大量了下,並沒有給她記過,而是叫她課間的時候去一趟學生會。
紀辰擔心地看著宋清歌,宋清歌沒什麼情緒,淡定地把書包放下。
或許是宋清歌的反應太過淡定,以至於二班乃至紀檢部的人都有些奇怪。
許司言隻當看不見周圍人奇怪的眼神,走到宋清歌桌子前,輕輕敲了敲她的課桌,身子微微彎曲,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課間記得到學生會來一趟。”
“許會長這麼明目張膽的以公徇私?”宋清歌身子後仰,雙手環胸,右腳搭在左腳上,語氣平靜卻隱隱透著一股警告。
許司言鏡片背後的眼睛閃爍了幾下,薄涼的唇部漫不經心地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臉上並沒有被人當眾質疑的尷尬和惱怒。
“宋清歌同學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寫信到公眾箱投訴。”
“投訴學生會長也可以?”宋清歌問。
許司言帶著警告意味的視線掃了二班的人一眼,之後才回答宋清歌,“當然可以,學生會向來公平公正,並沒有什麼個人獨裁主義。
“嗬---”
宋清歌看著麵前坦坦蕩蕩,一本正直的男生,眼神有些揶揄的同時還有些嘲弄。
許司言也不在乎宋清歌此刻的態度,隻是簡單提醒了一句便帶著紀檢部的人走了。
宋清歌扯了扯嘴角,無所謂地收回了視線。紀辰卻是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隨後小心戳了戳宋清歌的後背,“恩人---”
“什麼事?”宋清歌回頭看他。
紀辰瞄了門外一眼,而後才慢慢開口,“恩人跟許司言關係很好嗎?”
“天天被叫去寫檢討算關係好?”宋清歌反問。
紀辰訕訕一笑,“可能是我想多了。”
說完,紀辰又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江遲,“恩人知道江遲為什麼沒來上課嗎?”
宋清歌看都沒看江遲的位置,回答得隨意,“臉腫了不好意思見人吧!”
紀辰不關心江遲,他之所以這麼問,也隻是想看看宋清歌的反應,眼下見宋清歌了解的這麼清楚,心裡又不禁冒酸氣。
“恩人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昨晚在沈家的婚宴上看見的。”
“那---”
紀辰的話還沒說完,班主任就進來了,紀辰隻好咽下心裡的話,對宋清歌搖搖頭。
宋清歌睨了他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回去了。
紀辰盯著宋清歌的後背,眼神暗淡。他來的時候班上的人剛好在談論沈家婚宴。
他原本是不關心這些八卦的,可是後麵他不小心聽到許司言在晚宴上當著其他人的麵親吻宋清歌的時候,紀辰很難說服自己不在乎。
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一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痛苦到幾乎無法呼吸。
明明知道隻是遊戲而已,可是聽到恩人被彆人親了,紀辰還是難受得要命,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許司言---淩川高中人氣榜前三的男生。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先是掃視了一圈班上的情況,然後才慢慢宣布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