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言看著紀辰,眼皮半闔,語氣淡淡,“你不適合她。”
“難道你就適合嗎?”紀辰反問。
“沒有人比我更合適。”
紀辰臉色一白,不甘心道,“可是恩人並不喜歡你。”
“那我也有時間慢慢等,倒是你……紀少爺你等得起嗎?或者說你的身體等得起嗎?”
宋清歌在一旁聽得驚奇,許司言真不愧跟江遲是兄弟,兩人都知道怎麼捅紀辰心窩最致命。
對紀辰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心臟病更讓他難受的了,這個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終究活不長,他就是個累贅。
“那又如何,至少恩人喜歡我。”紀辰說這話時,眼睛完全不敢宋清歌,隻能在心底祈禱恩人彆甩開他的手。
許司言眼皮一沉,看向紀辰身後的宋清歌,語氣多了些質問,“他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恩人喜歡我,才不喜歡你。”紀辰梗著脖子,氣勢不足。
許司言沒在意,而是目光沉沉地盯著宋清歌,“清清的眼神沒那麼差勁吧?”
“你---”許司言說話直白毒辣,絲毫沒有顧及,刀刀直插紀辰的心窩子。
紀辰眼神一變,忽然捂住心口,一臉痛苦地靠在宋清歌身上,“恩人我心口疼。”
宋清歌眉毛輕蹙,看上去表情不太好。
然後許司言就看見宋清歌熟練地從紀辰的兜裡拿出藥品,從裡麵倒出兩粒遞給紀辰,順便拿過放在旁邊的水一並送到了紀辰麵前。
吃了藥以後,紀辰的表情總算沒那麼難看了,看樣子是緩解了些。
許司言冷笑,紀家這位大少爺看來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單純嘛。
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怎麼可能就犯病了,宋清歌沒看見,他可是親眼看見紀辰的表情變化的。
“要還想在這待著就給我安靜一點。”宋清歌把紀辰拉到旁邊坐下,冷著臉對兩人警告道。
紀辰抿著嘴唇沒說話,隻是偷偷看了許司言一眼,眼神看上去無辜極了。
許司言眼底的情緒翻湧,周身的氣息忽的下降好幾個度,明眼人都知道這位心情怕是不太好。
隻是下一秒,他們又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因為許司言的表情如常,渾身上下沒了剛才那股冷氣,嘴角甚至還掛著笑。
紀辰瞧見,心裡有些莫名。
好在許司言沒有在此停留多久,沒過幾分鐘就走了。
紀辰看著許司言離開的背影,垂在兩側的手張開又握緊,嘴唇咬得死死的。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麵麵相覷,有些莫名。剛才他們隻斷斷續續聽到了一點點,根本不知道許司言和紀辰到底怎麼了。
看向事件的中心,結果發現宋清歌隻是低頭看手機。
事實上,宋清歌此刻的確沒有注意到兩人的不對勁,更沒有發現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不對。
因為她現在正忙著回複消息。
自從沈家婚宴那天,宋清歌喝醉把江遲強吻過後,江遲便單方麵決定他們已經和好了,還潑皮耍賴地要求宋清歌負責,一副賴定宋清歌的樣子。
【江遲】:清清不該負責嗎?因為你我被大舅哥打了,還被許司言打了,現在臉上的傷還沒好。
【江遲】:我已經破相了,沒人要了,清清不會嫌棄我吧?
【江遲】:清清難道不準備負責嗎?
【宋清歌】:……你一個大男人讓我負責?
【江遲】:大男人怎麼了,你性彆歧視?我不管,你親了我,我的清白都沒了。
……
【宋清歌】:大舅哥?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