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不是你自願的？”
“那就是沒有獎勵了？”
“沒有。”
“可真偏心啊……”許司言低著頭，語氣不明：“是不是換了紀辰，待遇就不一樣了？”
宋清歌聞言，眼神極淡地看了許司言一眼，而後又很快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許司言眼神一暗，以為對方默認了。
把作業交給許司言之後，宋清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許司言的房間待了一會。
臨走前，許司言並沒有什麼異常，看她的眼神甚至沒有任何不滿。
宋清歌心臟抽了下。
緊接著，宋清歌在許司言錯愕的注視下，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手臂輕輕一壓，對方便被迫彎下了腰。
宋清歌順勢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帶著些許涼意的嗓音在寂靜的環境裡異常響亮，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擊他的心臟。
“紀辰暗中對付你的事我的確不知道，我承認我之前被他的外表騙了，但是你是你，他是他，你跟他之間沒有所謂的誰比誰重要。”
換作以前，宋清歌根本不屑於解釋這麼多，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不想看到對方失落的樣子。
距離任務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宋清歌心裡難免會有些悵然和愧疚。
無論是許司言、江遲，還是其他人，她終究是欺騙了他們。若他們對她有仇也就罷了，偏偏他們跟她無冤無仇。
時至今日，宋清歌依舊很清醒，她知道自己不會在這個世界一直待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回到神界，履行她身為神明應儘的職責。
屆時的她將徹底與這個世界斷絕，許司言他們以後會怎麼樣，她不會再知道。
她曾經問過001，一旦任務結束，她將會以什麼方式離開。
001當時的回答是---死亡或者沉睡。
雖然跟她猜想的方式不太一樣，但總歸她都不能繼續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完整地陪許司言他們走完這一生。
於是，宋清歌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歸結於愧疚心作祟，至於心底另一個聲音則被她下意識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