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輕輕挑眉,沒有說話。
“走吧,希望一會清清可以手下留情。”許司言半開玩笑道。
“這麼不自信?”
許司言回道:“是對你太自信了。”
宋清歌不置可否。
宋清歌的實力雖然被這個世界的規則限製了,但她曾經畢竟是踩著萬人血骨,一步一個腳印踏上神明之路的,其中的血淚和艱辛都是彆人幾世強求不來的曆練。
即便不使用神力,僅僅依靠她自身的格鬥術,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許司言很早就知道宋清歌很強,但沒想到這麼強,僅僅半小時,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超強的實力。
“你沒有儘力。”許司言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目光炯炯地盯著宋清歌,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潮濕的水汽。
宋清歌聽見這話,歪了歪頭,隨口道:“需要我用全力嗎?”
許司言扯了扯嘴角,似乎很是期待:“自然。”
宋清歌淡漠的瞳孔裡流露出幾分意外,以及叫人不易察覺的興味:“你很好奇你到底有幾副麵孔。”
她說這話不是諷刺許司言,而是單純好奇。
在這個世界,她有兩個人看不懂,一是顧朝,二就是許司言。
前者情緒內斂,性格沉穩,做什麼都不顯山不露水,屬於那種看似淡然,溫和,實則心思深沉,靈智如妖,不經意就殺你個措手不及。
後者性格高冷倨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看似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實則是因為沒有能引起對方興趣的東西。
這樣的人一旦看上什麼,便是不擇手段也要將其據為己有,偏執又瘋狂。這是之前她對許司言的認識,但是現在,她發現對方遠沒有她以為的那麼簡單。
“你是一名出色的獵手。”宋清歌說著,抬手朝許司言揮去一記勾拳。
許司言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也很會吸引人的注意力,人前冷漠,人後熱情,這份熱情甚至隻有獨屬一人。
就像天生的獵手,感覺敏銳而迅速,隨時都有發動攻勢的可能,不知不覺就讓人陷入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