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見宋清歌似乎在出神，不由喚了她一聲：“恩人？”
宋清歌的思緒被打斷，抬眼看向紀辰，問：“害怕嗎？”
“什麼？”紀辰沒反應過來，隨後定定地看了看宋清歌好一會，這才搖搖頭。
“當初知道自己有這個病的時候，我就預想過……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世上總有你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之前他還能寄希望於合適的心臟上，不過現在他釋然了，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想來是沒希望了。
即便找到了，他也等不到了。
宋清歌看著他，沒有接話，而是問道：“有沒有想過病好之後要做什麼？”
或許是女生的語氣太多篤定，紀辰的心顫了顫，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勉強地笑了下，順著她的話說：“還沒想過。”
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從生病以後，他就對未來沒什麼期待了，因為不知道自己那天就離開了。
“我還沒見過你跳舞的樣子，以後病好了跳給我看可以嗎？”宋清歌坐在病床邊上，目光直直地看著紀辰。
紀辰覺得今天的恩人有些奇怪，隻不過他還來得及弄清楚就被對方的話打亂了思路，唇角忍不住繃緊。
下一秒，紀辰便順著心意把人抱住，聲音很低，帶著輕微的顫抖：“好……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跳給恩人看……隻給恩人一個人看。”
宋清歌離開病房的時候，剛好在門口遇到紀衡，對方站在哪不知道來了多久。
宋清歌眼神閃了閃。
紀衡淡淡道：“學姐聊聊吧。”
宋清歌沒反對，跟著他去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