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地把桌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了地上。
看來今天這酒,是喝不成了。
現場的氣氛因為薑果的話而變得沉寂詭異。
薑果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烏溜溜的眼睛來回在大人們的臉上掃視著。
奇怪,怎麼沒人說話了?
是她說的話不中聽嗎?
十三歲的薑果自然不知道大人腦子裡的彎彎繞繞,但隱約意識到好像是自己的原因。
察覺到自己可能闖了禍,薑果把凳子往薑棗旁邊挪了挪。
萬一被媽打,她姐會護著她的。
“他是沒給我寫過信。”薑棗大方承認了。
她語氣輕鬆不帶任何抱怨“他在執行任務,任務都是保密的,不能跟外界任何人通信,我理解他的工作,但還是會難過,所以才忍不住跟果子抱怨了幾句,其實都是我自自己胡思亂想。”
“現在他回來了,一切都好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薑棗挽住了陸宴尋的胳膊。
還當著爸媽弟妹的麵把頭靠在了陸宴尋肩膀上。
薑北插話說“我知道,我聽說過有那種保密任務,不能跟家裡人聯係,還要寫遺書呢,很辛苦,很危險,也很偉大,應該跟姐夫的情況差不多吧?”
“對啊。”薑棗連連點頭,“應該是差不多的。”
薑北眼神崇拜地看著陸宴尋“哇姐夫,你太厲害了!”
陸宴尋淺淺地扯了扯唇,沒說什麼。
其實並不是這樣。
他執行的任務並不是什麼保密任務,也沒不能跟家裡人聯係。
他在外這幾個月,跟家裡通了不少封信。
但沒有一封是給薑棗的。
儘管他的小妹陸宴婷多次在來信中抱怨薑棗,請他想想辦法,可他從未給過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