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推著自行車,邱梅隻覺都要抖起來了,硬是走出了無人敢惹的步伐。
自己要是有這一輛車得多方便呢,可惜這玩意太貴,還需要工業券。
火車站裡,黑子幾人不住地看向站台口。
張大穀還不服氣,小聲嗶嗶,“反正我不想聽一個娘們的話,說出去簡直沒臉。”
李景:“你昨天當著她的麵怎麼不說呢?”
張大穀又氣又惱,“那娘們埋伏我們,要正麵對上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李鐵剛猛地推他一下,“喏,人來了,正麵乾啊?”
邱梅已站在進口處,把那輛自行車的鈴鐺撥弄的叮當作響,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張大穀立刻閉了嘴,目光看向老大。
“黑哥,咱怎麼說?”
黑子不情不願地到了站台口,和那邊的人打招呼。
“高叔叔,這是我朋友,來給我送東西的。”
守著門的中年男人看他一眼,以為邱梅也是交了“保護費”的,眼皮一抬把人放進來了。
邱梅往裡麵走,朝著黑子點了點下巴,“哥們,昨天也忘了問你,你全名叫啥?”
黑子撇嘴,“宋啟山。”
“這名不是挺好聽的嘛,怎麼他們都叫你黑子。”
“半夜煤油燈底下出生的,我媽早產加難產,我出生的時候又瘦又小全身都憋黑了,有人開玩笑說怎麼生了隻耗子出來,就叫我小黑。”
邱梅忍不住噗一聲,看男人現在長得也算人高馬大,沒想到還有這麼段經曆。
黑子,也就是宋啟山被邱梅笑得惱羞成怒。
“乾嘛呢?”
邱梅急忙止住笑咳嗽一聲,把自行車上的飯盒遞了過去。
“攏共三十份飯,你們想辦法給我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