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聽著樂嗬嗬的,腰上的疼痛都少了幾分,“本想著當閒雲野鶴,可領導說國家需要我們,隻得把咱們這把老骨頭再當成蠟燭燒一燒。”
外麵的人在交談,程芝書和女兒進了臥室後,麵色驟然嚴肅。
秦蘇意識到不對,也跟著詢問,“媽,怎麼了?”
她很少見到母親這樣的表情,不禁朝著最壞的方向猜測。
“難道政策又……”
“不是這個。”程芝書打斷女兒的胡思亂想,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生產的情況嗎?”
那是秦蘇跨的一個鬼門關,自然印象深刻。
生完孩子後她連看都沒看一眼,便因為大出血生命垂危送去搶救。
後麵住院住了將近一周。
原本孩子也應該留在醫院,但當時院裡出了什麼傳染病,因為擔心孩子,丈夫便讓保姆把孩子從醫院帶回去了,自己則一直守在醫院,寸步不離。
“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程芝書索性單刀直入,“我記得當時小王也才生了孩子,自己都沒出月子,怎麼讓她照顧孩子呢?”
這說起來就有些尷尬了,“當時我也想著先換個保姆,可王姐的婆婆來鬨,非說我們不顧情麵把人用完就扔,王姐也來求我讓我留著她,我看她實在可憐怕是被家裡逼的沒活路了,再加上王姐一直老實,就讓她留下來了,當時因為她幫著喂了萌萌,我們都是給了雙倍工資的。”
程芝書皺眉,“她喂萌萌,自己的孩子呢?”
秦蘇有些尷尬,那時候她躺在醫院裡,丈夫也心慌意亂時刻守著她,的確沒有考慮的那麼細致。
再加上雙方的長輩都不方便,母親和父親因為身份緣故接受審查,婆婆和公公也不能隨意離開京都。
那時候的秦蘇比現在還不成熟,丈夫也是個小年輕,隻能顧頭不顧尾。
就在這時,孩子的哭聲驟然響起,吵得人耳膜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