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在套間裡看書,發現外麵半晌沒聲音了才出來看看。
“電話打完了?”
“嗯。”程芝書低下頭假裝打了個哈欠,借著動作擦去了眼眶的淚水。
秦縱笑著道:“早點睡吧,晚上還是挺冷的,”
程芝書跟著丈夫進了裡屋,心裡七上八下的,最近她總覺得丈夫應該也知道了些什麼,可老秦卻從來沒有挑明過。
兩人似乎在玩一個你猜我猜不猜的遊戲。
她們來省大教書後,京都那邊也有了變化。
在京都醫院就診後,任茜萌的情況似乎稍有好轉,醫生也說不清所以然,隻能猜測更多的是心理層麵的一些東西。
女婿後麵也打了電話來,至少麵上沒有將這件事怪到丈母娘的身上,心裡怎麼樣的就不知道了。
畢竟君子論跡不論心,程芝書也沒有細究。
隻是親家那邊卻遲遲沒有回音,顯然是有些怪罪了,這點程芝書也能理解。
如果她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情況下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也會心生懷疑。
親家在京都這幾年發展的很不錯,能帶著孫女去最好的醫院治療。
在有了一定成效後,任思齊和妻子想帶女兒回來,然而每當收拾行李時孩子便哭鬨不休,甚至昏厥。
兩人也試過瞞著孩子出行,然而到了火車站時也是一樣的狀況,甚至因為哭聲太淒厲引來了警察,把他們當成了壞人。
幾次三番後就連任思齊的父母都發話了,孩子彆帶回去了,她們可以養。
秦蘇舍不得女兒,和丈夫商量一番,決定留在京都。
任思齊思前想後決定將公司的重心也漸漸轉移到京都,不過這兩年恐怕得在兩地來回跑。
女婿電話裡彙報了一番,等後麵過來這邊看她們。
程芝書的心裡有個計劃,當她第一次見到雲雲時,有一種很明顯的血脈相親的感覺。
不知道女婿會不會也深有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