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健碩的身軀轟然倒地。
“咳咳咳。”柳七爺彎著腰咳嗽兩聲，柳珊急忙上前扶著師傅緩緩坐到了沙發上。
這變化發生在頃刻間，鄭興瞪大了眼，許久才反應過來。
地上的紅刺痛了他的眼，鄭興猛地拔出槍對準柳七爺。
“我跟你拚了！”
然而搭在板機上的指頭仿佛被凍住般，無論如何也無法彎曲。
柳林眼前幾乎成了一片黑，他想讓鄭興快逃，可連這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隻聽到一聲槍響。
雖然已經看不見了，但柳林能猜到鄭興的結局。
槍口必然不是對準柳七爺的。
小雲寶蜷縮成一團，身旁躺著一具屍體。
剛才她眼睜睜地看著鄭興把槍口對準他自己的太陽穴，滿臉驚恐地按了下去。
小雲寶咽著口水，努力控製著視線不看向一旁。
柳珊的臉上浮現一絲痛快，一腳將還未死透的柳林踹開。
“叛徒就該是這種下場！”
當人即將死去時，五感中聽覺是最後消失的。
這句話幾乎是鑽入了柳林的腦袋中，柳林的臉部突然浮現一絲奇異的笑容。
這是他最後留給柳珊的表情。
柳珊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莫名打了個冷顫。
這個該死的東西，人都死了竟然還能笑出來？
柳珊移開目光，冷冷地看向小雲寶。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沒有忘記過這個人。
“師傅，你把這個女孩交給我吧。”柳珊已經想好了，她要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七爺點點頭，“可以。”
柳珊喜出望外：“您對我真好。”
“是嗎？”柳七爺突然用手緊緊握著柳珊的手腕，“那你願意為了師傅去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