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你們都是汙蔑,不過是花錢找人來汙蔑我!她的兒子女兒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怪他們自己心裡承受能力差,現在的孩子都是被嬌慣著的,活該!”
活該兩個字一出,後麵的人坐不住了。
“你還是不是人啊!人家的孩子死了啊,因為你的報道死了,竟然還說這種話。”
“我以為當記者的至少要有同理心,這人什麼東西啊!”
龔洋轉身和他們吵了起來,無外乎說這些都是假的,鐘瓊音有錢,什麼樣的演員請不到一類的話。
但很快又有人上台,這次是個少年,手中拿著一張報紙。
“龔洋,你還記得三年前,我爸爸去公司討薪,卻被你描寫成敲詐勒索,最後臥軌自殺的事嗎?”
少年眼中帶著刻骨的仇恨,視線宛若刀子般,恨不得將龔洋的血肉一層層刮下來。
文人的筆、殺人的刀。
他爸爸老老實實一輩子,為了他的學費實在沒辦法,鼓起勇氣去公司,不但被人趕出來,還被潑臟水汙蔑,讓自己在學校裡被不明真相的同學和老師欺負。
爸爸他啊,明明沒有做錯事,卻因為愧疚死去了。
臨走前還摸著自己的腦袋,讓他好好讀書,爭取以後當律師。
少年無數次恨自己,他當時到底要說什麼話才能留住爸爸呢?
是不是如果他抱住爸爸不撒手,爸爸也不會死掉。
為什麼一個好人被寫成壞人以後,所有人竟然還會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