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卿也看著景康,腦海裡卻忍不住想著,要是景康沒及時撞開那隻小章魚,這巫咒落在蘇漁身上,她腹部有了這道傷口……
隻是想一想,升卿心裡的憤怒就無法壓抑住,對切爾斯的殺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那隻該死的章魚!
彆讓他找到機會!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絞成碎末!
在看到景康除了腹部上的傷口,沒再出現其他傷時,蘇漁心裡才鬆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祈白他們帶著迅羽回來了。
迅羽如風一般,急急的衝了進來,把坐在草窩上的她抱起來左看右看,上下打量著:“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在看到她身上沾著的鮮血時,迅羽臉色瞬間黑下來了,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我要去宰了那隻死章魚!”
“迅羽,彆衝動。”蘇漁連忙抱住迅羽的胳膊,含著淚說:“這傷不是我的,是景康的,他幫我擋住了巫咒。”
時維他們也急急的跟了過來,視線落在蘇漁身上,確認她是否真的沒事。
待確定她沒受傷後,家中獸夫才放下心來,可那張臉,卻一隻比一隻難看。
天知道,他們從切爾斯嘴裡得知他下了黑手,布置了巫咒用在蘇漁身上的時候,他們心裡有多惶恐,多緊張,多害怕。
特彆是傷了切爾斯的迅羽,差點把自己的腦袋給割下來,生怕回去後發現自家雌性身上也多出了一道他留下的傷口。
幸好,幸好蘇漁沒事。
隻是苦了那隻小虎崽子。
迅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動作輕柔的將蘇漁放回草窩裡,看向了那窩在蛇蛋旁邊昏睡著,身上皮毛還沾了血跡的小虎崽,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雖說這不是他們的親生崽子,可好歹也相處了那麼多天,又叫他們阿父,叫蘇漁阿姆,真受傷出事,他們也是會心疼的。
時維和槐序,還有任青後怕的圍上來,每個獸夫都抱了抱蘇漁,想要說什麼,可嗓子卻梗著一口氣,什麼都說不出來。
隻想緊緊抱著她,宣泄著心中的害怕和惶恐。
蘇漁努力冷靜下來,淚眼朦朧的看了看進了屋子的獸夫,帶了幾分鼻音問:“祈白和蘭棄呢?還有切爾斯,你們抓到他了嗎?這巫咒要怎麼解?”
“抓到了,他們兩個在著體內異能,給她暖手暖腳,冷聲開口:“他要見到你,才肯說解開的方法。”
可現在切爾斯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們怎麼敢讓蘇漁見到他?要是他再悄無聲息的對蘇漁下黑手怎麼辦?
“見吧。”蘇漁深吸一口氣,冷靜的開口道:“我要從他嘴裡知道解開巫咒的方法。”
她不可能讓景康的命掛在切爾斯身上,這樣太危險了。
切爾斯是流浪獸,仇家多如狗,玩死自己是遲早的事。
他既然想見她,那就見。
蘇漁頓了一下,看向槐序開口道:“槐序,你下去跟蘭棄說,把切爾斯的四肢都控製遮掩得嚴嚴實實,隻留他一個頭就可以了。”
槐序點點頭:“好。”
他下樓去跟蘭棄說了一聲,蘇漁也在三個獸夫的幫助下,換了一身乾淨的獸皮裙,還把景康身上臟了的毛發給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