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透過窗欞照亮了她那冷寂的小屋,也將躺在床上的美人不著寸縷的迷人睡態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那飽滿光滑的額,纖細修長的美眉,迷人的睡眼,挺翹的鼻子,頎長瓷白的脖頸,兩座隨著嬌喘起伏著的隆起的山峰,一雙伸出床外的精致修長的美足,無不散發著勾魂攝魄的魅力。
一整天的戰鬥令她疲憊至極,窗外的雷鳴閃電絲毫不能阻止她安然的進入夢鄉。
藍天、碧草、流嵐、霧靄,一位少女在風中奔跑,清脆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天際,一頭飄逸的長發迎風飛舞,繚繞的青絲時不時的擋住她那青春美豔的臉。她越來越近了,但她的臉依然看不清楚。
“姐姐,你不認得我了嗎?”少女天籟一般柔美的聲音在空曠的草原上回響,話音剛落再次傳來她那清脆爽朗的笑聲。
漠藏諾雲猛地睜開了眼睛,她試圖仔細回憶那個夢中少女的樣子,但隻能想到那張朦朧的臉。漠藏諾雲感到了陣陣寒意,很快重又蓋上被子睡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司徒川找到了南宮信。南宮信十分遺憾的告訴他,他研製的大型拋石機在組裝過程中出了點問題,正在設法解決,但今天肯定沒法使用。司徒川指示南宮信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爭取早日將它用上。
拂曉,逐日王一如昨日,於第一時間走上望樓。
百裡馳的稻草人再次用繩索降至城下,西涼的騎兵唯恐有詐,再一次向這些假的中州羽林放箭,但他們很快就看出了破綻,停止了射擊。
在近處觀戰的大將兀南澤烈一臉不屑的對左右說道:“都說白袍司徒用兵奇詭,今日一見,技隻此耳!”
稻草人再次被提了上去,這次收獲寥寥,百裡馳也搖了搖頭,他無法理解白袍司徒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也隻能照辦。
隨後的戰事變得撲朔迷離,威德門和恩德門的敵兵發起了進攻,但攻勢明顯減弱。而天澤門和承澤門的情況變得大不相同,竟沒有來攻城,隻是在較遠的地方圍困。
天亮之後,東北和西北兩個角樓的哨兵向司徒川稟報:兩個方向各有數萬敵兵突然向北方開進,逐漸遠離雲中城。
司徒川陷入了沉思。
這一天的戰鬥有驚無險,總算又平安度過了。
傍晚時分,南宮信向司徒川稟報了一個好消息:拋石機的故障排除了,可以投入使用了。
當晚,司徒川命令多個斥候穿上西涼士兵的衣甲,從四個角樓附近沿繩索降到城下,而後以夜暗作掩護,遊過護城河,對達蘭西牧和獨孤信長的營地附近區域進行偵察。
出去的斥候很快回來了,把他們的偵察結果彙總到一起,隻有一句話:敵人已在營地附近布下了伏兵。這個消息令聚在一起等待命令的諸位將軍們吃驚不已。
“諸位,我已經釋放了先前在承澤門俘虜的為數不多的西涼騎兵,並讓他們將戰死在承澤門的西涼大將骨勒嘯海的遺體帶回。獨孤信長可謂機關算儘,他讓骨勒嘯海帶上那張名單,實際上是做著兩手打算。”司徒川在燭火通明的議事廳內掃視了一下諸位將軍,閃爍的燭光輝映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這令人著迷的眼神穩重中透著睿智的光芒。他停頓了一下,而後開始緩慢的踱步,“獨孤信長原本寄希望於骨勒嘯海對承澤門的突破,待他得手之後,再大軍跟進,一舉拿下雲中,這樣一來,那張虛構的名單就會毫無意義;但獨孤信長老謀深算,他考慮到了骨勒嘯海失敗的可能性,如此,作為死人的骨勒嘯海將通過這份名單借屍還魂,以達到迷惑我方之目的。獨孤事先向士兵們散布了寒山人入侵的假消息,鼓動他的士兵一鼓作氣拿下雲中,然後再回師望海川。那些被俘的士兵真的以為自己的家鄉遭到入侵,他們的供述進一步的迷惑了我們。而後獨孤再故意讓我們看到大軍北撤。獨孤信長費儘心機隻是想要達到一個目的:誘騙我們出城,而後於城外殲滅之。可惜他這次還是失算了,他料定我慣用奇兵,可能會利用西涼大軍主力北撤的機會出城襲營,但我不會輕易以身犯險,更何況我已有破敵之法,明日一早即可見到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