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在與他的交手中占到上風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你要明白,一個真正可怕的白袍司徒是騎在馬上的白袍司徒,他可以用嫻熟的騎術和高明的戰法來彌補其力量方麵的不足。因此,如果有一天,你們來一次馬上對決,勝負尚未可知。”賀蘭敏隆曾經和司徒川在飛雲渡馬頸相交,野戰爭鋒,但那次他的險勝部分的得益於他強大的兵力優勢,即使是賀蘭敏隆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在一場公平的血刃決中擊敗司徒川。
“謝武烈王提醒,我當謹記在心。”賀蘭敏隆的話令布延赤淵深受觸動,他意識到他在與司徒川的對抗中所獲得的自信和榮耀是含有水分的。
賀蘭敏隆轉身就要離開。
“武烈王請留步!”布延赤淵明顯意猶未儘,“聽說您和您的外甥——虎厲王的關係並不融洽,這讓我感到意外,要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逐日王。”
賀蘭敏隆猛地回過頭,用那僅存的一隻炯炯如炬的眼睛盯著布延赤淵。“誰來做未來的逐日王,隻有逐日王本人能夠決定,但眾所周知,僅有兩個人可供選擇,若是明山王子做了逐日王,必將由獨孤監國,諸王恐有不服;若是虎厲王繼承大統,以其暴戾酷烈,受傷害的將是我西涼百姓。故而現在我們隻能祈禱逐日王能夠繼續活下去。”
“是否可以理解為您是采取了不偏不倚的立場?”
“我隻能靜觀其變。”賀蘭敏隆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不喜獨孤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你們的武成王,當年他們兩個曾經為了爭奪地盤結下了怨恨。”
“武成王如果能向您那樣從從整個西涼的厲害得失出發考慮問題就好了。”布延赤淵毫不避諱他對武成王的不滿。
“好了,今天我們說的太多了,夜深了,你且回去吧。”賀蘭敏隆說完轉身離開,留下布延赤淵孤零零的站在靜謐的夜幕中。
西涼人的大軍馬不停蹄的向西進發,大軍曆儘艱辛,總算是過了雲陽,進入了西涼川,但是,距離他們的目的地——統萬城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完。
西涼人的大軍尚未到達統萬城,而雲中城裡,隨著韓山勇的到來,司徒川已經開始著手秘密準備西征的事宜。他知道時間緊迫,他必須儘快打垮西涼人,他不但要收複失地,還要讓西涼人沒有力量再度威脅平州,他還要準備攻入龍川,這對於漠藏諾雲還有眾多的龍川將士們來說非常重要。
但是他很快得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顯慶皇帝很快就會到達西都寒壽宮,並要求新任的平涼督師司徒川前去麵聖。同時到達寒壽宮還有大夏皇後衛慕雲、大夏皇長子雲山王宇文景、大夏長公主宇文東歌以及眾多的朝廷重臣。
“西都並不遙遠,隻需數日即可回來,”司徒川對漠藏諾雲說道:“我回來以後,就將誓師西征,要讓赤裡坤加緊練兵,新兵也必須帶上。”
“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們。”漠藏諾雲忽然略帶神秘的說道:“督師大人儘管去麵聖,說不定還能順便獲得某位公主的芳心。”
“我不稀罕什麼公主,我要取就取一位女王。”司徒川濃眉微挑,一本正經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