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家(2 / 2)

小插曲過後,陳伯拉著行李走在最前麵帶路,陳幸羽望著身旁的乘一,神情複雜,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憋在心裡很久的話:“怎麼看你都不像富二代啊,不是你...嘖...哎。”

乘一有想過陳幸羽知道這件事後會有怎麼樣的表情,但沒想到最後她卻表現的很失望一樣。

“你再這個死樣給我試試看呢,等等讓陳伯不帶你一起走你信不信。”

對於乘一的威脅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誰叫她現在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呢。

隨著天氣微暗,停車場出口旁的路燈下,乘一兩人正蹲燈下等待著陳伯開車來接,不是兩人不想一起進去,隻是停車場裡實在太多人了,而且兩人都覺得停車場裡的味道十分難聞,索性直接在外麵等車出來。

不多時,一輛白色的路虎攬勝便停在兩人身前,陳伯從駕駛位上下來,貼心的為兩人打開了後車門。

“攬勝???”

陳幸羽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彷佛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內心的震驚。

“行了彆搞這些了。”說罷乘一便一把將陳幸羽拉進車裡。待兩人落座之後,車輛緩緩啟動,慢速地行駛在校道上。

感受著校道兩邊不斷投來的目光,陳幸羽激動不已,她身體微微一側,輕聲的向乘一說道:“原來當有錢人是這樣的感覺,太爽啦。”

“你自己消停一會,我不想說話。”

乘一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且無力,陳幸羽扭頭看去,正看到他眉頭緊鎖,滿臉痛苦的躺在一旁。

見狀陳幸羽便沒有再說話,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她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做些什麼時,位於駕駛位的陳伯卻語氣淡定的說道:“小同學,不用擔心,少爺隻是暈車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聞言陳幸羽才慢慢的放鬆下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暈車,我也暈車來著,是哦,我也暈車來著...”

隻感覺忽然地腦子感到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不多時陳幸羽整個人的狀態變得和乘一一模一樣。

陳伯從後視鏡看著兩人都已經虛弱的癱在那裡,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怕他們忍不住吐出來,最後隻能輕聲向兩人提醒著後座儲存包裡有嘔吐袋。

兩人吃力的抬起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便雙雙倒頭昏睡過去。

五羊市,城郊一處莊園內,一輛車緩緩從大門駛入。

車輛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陳伯輕手輕腳的下了車,莊園內不少工人快步往車靠攏,他們分工明確,有條不紊的將行李全部替換裝好,整套流程下來絲毫沒有驚醒車上熟睡的兩人。

待一切準備就緒,一旁的工人總管看著車內兩人,輕聲的向身旁那人問道:“陳管家,車裡那個女孩是...少爺女朋友?”

“嗯...少爺說這是他的同學,關係比較好。”

“你信嗎?”

“應該信吧。”

隨即兩人四目相對,心照不宣的捂嘴偷笑了起來。

晚上十點,陳幸羽迷迷糊糊的從睡夢裡醒來,隻感覺到周圍似乎天旋地轉,伴隨著惡心想嘔吐,陳幸羽還感覺到自己後背出了好多汗。

“陳伯,我們還沒有到嗎。”

“醒了呀,還沒有哦,不過快了,堅持一下吧。剛剛市裡封路了,所以繞了路,時間晚了些。”

陳伯聲音從前麵傳來,那柔和的語氣讓暈車帶來的不適都稍微減緩了不少。

隨著車輛拐進一條小路,周圍的樹越來越茂密,甚至連月亮也被遮掩。借著微弱的光亮向外看去,隻看到四周群山環繞,打開車窗,冷冽的寒風迎麵撲來,但與平時相比反倒更加清新。

山間小路總沒有大道好走,儘管陳伯已經將車速放的很慢了,但車身依舊在搖晃。

感受著周圍的搖晃,乘一也是在此時醒了過來。他眼神裡滿是茫然,仔細觀察了好一會之後他也打開了車窗,感受著屬於這山間的清風,他知道,已經差不多到家了。

兩人一人一邊趴在窗邊,享受著獨屬於這一份的寧靜。清風從臉頰吹過,順帶連暈車的不適吹走不少。

在這路的儘頭是一座村落,名喚乘家村,村民大多數都習慣早早入睡,等到乘一他們趕到時也就零零碎碎看到幾戶還亮著燈。

陳伯還在整理車上的那些行李,而乘一兩人早已橫七豎八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對於經曆了生不如死的暈車的他們來說,現在無疑是重獲新生。

“同學,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看外麵也沒有什麼燈,你住村裡哪個地方,需要我陪你回去嗎?”陳伯站在沙發前,一臉關切的向陳幸羽問道。

雖然陳幸羽此時很想坐起來,但現在自己一點都使不上力氣,最後也隻好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以表明態度。

一旁的乘一此時也在替她打圓場,隻見他招手示意陳伯到麵前,向他保證道:“讓她休息一會吧,晚些時候我送她回去就好了。”

見狀陳伯也不再言語。將所有行李放置好後,又向乘一叮囑著:“所有房間早上時我就叫人打掃過了,冰箱裡也放滿了生活物資了,以後每十五天就會有人帶著新的一批生活物資過來。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出現什麼情況你要及時打電話給我,還有......”

聽著陳伯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頗有一種小時候老媽的嘮叨,見一直他還有說下去的趨勢,乘一連忙起身打斷。

隻見他一邊推著陳伯往外走一邊示意會好好照顧自己。

直至陳伯上了車,乘一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慢走陳伯,晚上開車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小子也是,注意安全才對!”說罷陳伯眼神看向屋內,那個方向分明就是躺在沙發上的陳幸羽。

明白過來的乘一立馬就羞紅了臉,他慌裡慌張的辯解著兩人之間隻是純粹的朋友和老鄉關係。

隻不過說者有意聽者無意,陳伯目視前方,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點頭肯定。

沒等乘一那小嘴把話說完,陳伯笑嗬嗬關上車窗,下一秒車子便啟動遠去,隻留下乘一獨自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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