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打量了楚夢宜片刻。
隻見她穿一件鵝黃色的羅裙,頭戴一支碧玉簪,發絲挽成飛仙髻,插著幾朵珍珠花,看起來身姿窈窕,眉眼彎彎,一派明媚,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隻不過,比起楚語琴,還是差遠了。
"既然是詩會,自然是各憑本事,不論輸贏。楚二姑娘,你覺得呢?"太後看著楚夢宜,笑著問道。
雖然楚夢宜看起來比不上楚語琴,可到底也是個美人胚子,而且也是楚將軍的女兒,出身不低,萬一入了皇帝的眼呢?
對於太後來說,隻要皇帝有子嗣,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至於是哪個女人,則區彆不大。
“太後所言極是,臣女也讚成各憑本事。"楚夢宜盈盈頷首,“隻不過……”
她頓了頓,故作遲疑。
太後見她吞吞吐吐,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隻不過什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彆磨磨唧唧的。"
"是!回太後,臣女的姐姐平日裡不喜學習琴棋書畫,所以詩詞歌賦方麵並不擅長。如果要讓姐姐作詩,恐怕是在為難姐姐。"楚夢宜惺惺作態的說道。
一番話,表麵上是在為楚語琴考慮,實則處處在貶低楚語琴。
她實在不甘心!
楚語琴這個賤蹄子,憑什麼就能獲得太後的青睞?
憑什麼?
楚夢宜在心中憤憤怒吼著。
“誰說我不會作詩?”楚語琴抬眸,笑意吟吟的看向楚夢宜。
聽到這句話,楚夢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姐姐,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丟人現眼。"
"是嗎?"楚語琴挑眉,"妹妹的意思,莫非是瞧不起我?"
楚夢宜的笑容凝固了,她怎麼都沒想到楚語琴竟敢這樣跟她說話。
而楚語琴卻像是沒看到似的,依舊笑靨如花“既然妹妹你說我不會作詩,不如我們打個賭?”
"打賭?"楚夢宜冷嗤一聲,"姐姐要賭什麼?"
“就賭,今天的詩會,誰才能拔得頭籌。”楚語琴勾唇,笑意嫣然。
楚夢宜聞言,神色一凜,心中暗道,楚語琴真是個狂妄自大的蠢貨!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大字不識幾個,竟然敢說能拔得頭籌這樣的話!
隻怕連詩都不會作吧!
"好,打賭就打賭。"楚夢宜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下來。
她對詩會是胸有成竹。
早在前晚,冬梅就買通了太後身邊的一個小宮女,暗中拿到了題目,並請了先生做好詩,讓楚夢宜背了下來。
所以,楚夢宜自信,這場比試對她來說,簡直是穩操勝券,她一定能夠奪魁!
既然楚語琴這個蠢貨不自量力,的要和她比賽,那她就滿足她,讓她好好嘗嘗失敗的滋味!
"既然打賭了,那便不能食言,若是我贏了,妹妹可要乖乖向我認錯。畢竟,剛才是妹妹你說我不會作詩,要給將軍府丟臉。"楚語琴似笑非笑,"若是妹妹輸了,可不準反悔喲。"
楚語琴的語氣裡透著一股戲謔和輕視。
楚夢宜握了握拳。
她怎可能輸給一個楚語琴這個廢物!
"姐姐放心,妹妹既然答應了,絕對不會食言。"楚夢宜咬牙切齒地說道,"若是姐姐贏了,妹妹願意給姐姐磕頭道歉!若是姐姐輸了,又該如何?"
"若是我輸了,任憑妹妹處置!"楚語琴笑著說道。
“好!那臣女鬥膽,請太後做公證人。"楚夢宜轉過身去,看向太後。
太後點點頭,對著楚語琴說道"你們兩人都已經同意,哀家就當這個見證人。"
"那就勞煩太後做主了。"楚語琴朝太後行禮,態度謙恭,麵帶笑容。
笑得風華絕代,美豔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