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囂張。
讓關景霽的心臟都在顫抖,他沒有想到,她愈加張揚。
那張長相,在燈光下,像沾滿毒液的曇花一現,美得動人心弦,也殺得他措手不及,隻是,肌肉記憶會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
等他反應過來,就隻剩下被激怒的恨,翻江倒海。
而沈欲則是眼底湧現欲望,如果,能被依裴這麼罵,也好。
隻要她隻屬於他一個人,當她狗,也挺好。
他的想法,一直都沒有變過,不管是真誠的告白,還是循循善誘的欺負,最終都是為了永遠的擁有她,名正言順的擁有她。
簡文瑾原本規矩冷俊的麵容,也難得升起一絲玩味,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關景霽點燃打火機,步步靠近寧依裴。
她依然雲淡風輕地叼著煙,等著他。
在煙火彌漫那刻,兩個人近在咫尺,可以清清楚楚看見眼底的情緒與心底的羈絆。
而,關景霽心裡的那根弦動了,他看著打火機點燃煙頭,女人在煙霧彌漫中,浮現麵容。
他瞬間移動,打火機,看著火灼傷她的鎖骨。
寧依裴依然沒有驚慌失措,她似乎不畏懼火,她的眼底全是冷靜和對他曾經的譏諷。
“艸!”
從來有素質的關景霽,此刻,忍無可忍地將打火機摔碎,嘴裡罵了一句,他想要碰觸她,卻看著寧依裴忽然抽身站起來,纖細的手指玩弄著刀叉和刀叉上麵的牛肉,放在嘴裡,三分熟的牛肉在她的咀嚼下,溢出鮮血,血從她的嘴唇往下溢。
關景霽回想起曾經,他們在肆無忌憚的青春裡,她哄騙他,說隻有喜歡一個人,才會傷害一個人。於是,關景霽長達三年,忍受著她的欺負。
所以,那時候,在外人眼裡,他總是會多一些溫柔禮貌。他一直欺騙自己,依裴是因為喜歡,才打罵燙傷他的。
可當他看見她當著外人,肆無忌憚地嘲笑他是傻子。
關景霽才知道,原來自己真是個傻子。
居然,可以相信這種惡心的理由。
相信她不會欺騙他。
而他所受的痛苦,全部成為了她眼裡的笑話。
關景霽在奢華的燈下,看著她,而她沒有一絲一毫地愧疚。
她說道。
“你可以繼續?怎麼?不敢了嗎?還是和以前那樣懦弱,隻能被人騎在頭上。”
寧依裴嘴角上揚,一腳踹開了地上破碎的打火機,坐到了沈欲的旁邊。
還不忘解釋句。
“把我的位置都搞臟了,沒教養的東西。”
她一吐為快,瞬間舒服多了,她對於關景霽真是忍無可忍,剛剛在他打牌的時候,如果不是人多,她真就能一牌扔到他臉上。
可以死,但不能被羞辱。
她的傲就算一文不值,但求心裡痛快。
“嗬,先好好吃飯。周六飆車,我要是贏了,寧依裴你得有體力和我折騰才行。”
“我相信,以他們兩位的體力,應該比你好……你長得女不女,男不男的。”
“寧依裴!”
“關景霽,你不要得寸進尺!”
外麵的山莊經理見情況不妙,連忙走進來,他生怕這位祖宗鬨出點事,他幾乎是哀求著怒不可遏的關景霽。
“關公子,您彆氣,不就是女人嘛,我們山莊多得很,您隨便玩。莫要動肝火。”
“滾!”
“是是是。”
經理看著關景霽此刻坐回位置,才放下一半的心。經理就算被他罵死,也不敢得罪他。
還記得上次,關景霽來祭拜母親,因為山莊工作人員未能及時給他準備衣服,他直接甩了股東一巴掌,整個山莊的工作人員都被老板連帶著批評了一遍,獎金都取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