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平日很忙,但也從未缺席她每一次的電影領獎。
這次,她來到巴黎參加盛典,晚宴之後,她在萬眾矚目下踏上了沈欲早早準備的車。
沈欲坐在後座,剛剛放下書。白色的襯衫敞開兩個扣子,露出鎖骨,禁欲中殺出一股子野性和匪氣。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肢。
兩年後的沈欲更加沉穩,他做事愈加滴水不漏,也愈加包容她。
寧依裴是能體會到的,無論是她的壞脾氣,還是嫉妒心,沈欲都能容納。
他的言行舉止既強勢又溫柔。
“去中式梨園廳。”
沈欲在巴黎有彆墅,而彆墅區裡有專門提供的中式餐廳。
寧依裴不太喜歡去餐廳。
她透過後視鏡,早已發現,自己的臉從瘦骨嶙峋到鵝蛋臉,隻用了短短兩年,從不到八十斤,到現在一百斤。多虧了沈欲每天監督的喂飯。
“吃多了,不上相。”
“我說上相,你就上相。”
可不是嘛……這場星光璀璨無異於大學時期那場北戴河的音樂會,不過都是沈欲為了討她開心,布置了一場華麗的舞台。
而隻要他願意,她永遠都是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那顆星。
這兩年,她如流光溢彩的蝴蝶,被人細心地擦去灰塵,放置到一望無際的山野裡,仗著他的權勢,一路平安喜樂。
而沈欲,這兩年,和出獄的盛江山共創嘉峪集團,已沈氏集團的名義股權投資占比,兩人動用人脈以及商業手段,狂壓京城百年世家,掀起一股烏雲密布的狂風暴雨。
短短兩年,嘉峪集團成了京城唯一得到海外資本市場認證的投資公司,旗下的多家子公司,打開了國內新能源以及科技芯片大門,一時間,不管線上線下,都風靡全國。
她吃晚飯的時候,一直有人進來彙報,全是聽聞沈欲在這用餐,上來想要搭搭人脈。
在國外這種情況會好很多。
在國內,沈欲的名聲比白梔更震耳欲聾,去哪都有下手跟著,想要求他辦事投資的人都不敢越矩,三助四秘少不了。
最近,用餐的時候,兩人倒不怎麼講話。
但,看見她飯後抽煙,還是會遞上一盒包裝精美的茶煙。
“從沿海城市運過來的,不算烈。毒性比較小,你試試?”
“鐵觀音?”
“不是。”
寧依裴放在嘴裡,侵入心扉得反而是西藏雪鬆草合著雪的味道,的確很緩解疲憊。
大抵是因為天天與他待在一起,有他身上的雪鬆香味,所以,這兩年來,她的頭疼得到緩解。
她這才想起,至從幾年前,沈欲得知她喜歡雪鬆香後,他的身上便一直是雪鬆檀香味。
每次,聞見這味道,她總會想起西藏雪山上屹立不倒的鬆樹。
以及赤陽照耀下響徹生命的佛銘寺廟,和背著藏刀騎著馬在風雪交加中,肆意盎然的少年。
覺·沈欲是上蒼給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