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去看完他外婆出來後就打電話讓方司南把車子開進來接他。
他走到彆墅的前院點了一根煙，倚靠著羅馬柱沉沉地吸了一口煙。
剛剛外婆跟他說，他外公是因為知道自己年紀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會突然離開人世，所以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他外公一直覺得自己愧對他媽媽，做這些也都是出於對他媽媽的補償。
沒做任何對不起他媽媽的事的人都尚且知道補償她，而真正做了的卻仍死性不改。
顧長淵對著月色冷嗤一聲。
“長淵，原來你在這兒啊。”宋亦涵翩翩走來。
他吐了口煙圈後擰滅了煙頭，眸光微冷道“表嫂找我有事？”
宋亦涵聽見“表嫂”這兩個字愣了一下，很快又眉眼含笑道“還不是呢，不用這麼快這樣稱呼我。”
“葉家比較注重禮儀廉恥，表嫂怕是不要輕易忘掉輩分的好。”
他似乎還故意加重了“廉恥”二字的腔調。
她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強扯起一抹微笑道“長淵，你和喬小姐是重新在一起了嗎？”
“我好像沒義務告訴表嫂我的私事，你如果真的好奇，可以在網上持續關注。”
“放心，現在網上不會再有非我授意的關於我的緋聞了。”
意思是她所見即真相。
她聽出來他在暗指她當年讓媒體亂寫的他們之間的緋聞，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長淵，酒會那天我不是故意那樣公開她的孩子的，隻是我覺得如果那不是你孩子的話，你有權知道實情。”宋亦涵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眸色一黯。
說起來，他還沒跟她算她給喬晚之下藥這筆賬呢，現在她倒是自己貼上來了。
猜的，你那時候不是挺討厭她的嗎？怎麼可能會讓她懷上......”她怯生生地看著他，“現在正好大家都知道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拿這個做文章了。”
“除了你沒人會拿這個做文章。”他的嗓音夾帶了一絲厭惡道。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長淵，其實如果你需要專業的律師幫你解決孩子撫養權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的，我有個朋友特彆擅長這方麵的官司，肯定能幫你要到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這樣你也沒必要再和喬小姐糾纏了。”
“表嫂你好像誤會了什麼，不過你那個律師如果擅長打複婚官司的話讓他聯係我，謝謝。”
他的車子停在了大門外，他站直身子，雙手插兜邁開長腿離開。
宋亦涵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眸裡帶著一絲陰鶩。
顧長淵回到車上，發現鄭鶴風也在車裡。
他微微蹙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鄭鶴風饒有興致地盯著他說道“宋亦涵她又找你什麼事？”
“她幫我介紹新律師。”
鄭鶴風一臉震驚，激動道“我飯碗她也搶？”
她沒事兒吧？
他尋思他也沒惹這姐啊。
“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