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要避著老爺子說啦。上次跟零哥練習劍道還是在很久之前呢。”
“畢竟不是很感興趣啊……聽說安定的劍道精進了很多,爺爺最近也很欣慰吧。”
雖然道場和警視廳流一致,教習的是現代劍道,但真田爺爺傳授他更多的仍是關於古流劍術的招式。
老人家曾經不止一次地私下和老友感歎:“實在是有天分啊,安定這孩子,簡直就像生錯了時代的武士。”
正站在少年對麵的降穀零,此刻也隱隱升起這樣的感受。
正在逐步解封身為刀劍付喪神大和守安定的記憶、經過付喪神劍道訓練、並親身參與了時間溯行軍清繳後的幸村安定,對劍的體悟更是早已今非昔比。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家夥經曆了什麼,不過……真是不錯的眼神啊。”
少年的身上,似是纏繞著煞人的血氣,然而看著他乾淨純粹、戰意昂揚的雙眼,這種煞氣又仿佛與他隔了次元般遙遠。
雖然很清楚幸村安定決不會是一個嗜殺的人,但這種感覺仍相當微妙。
在執起劍的的時候,降穀零的餘光裡,甚至隱約出現了身披浴血淺蔥色羽織,衝他勾起一邊唇角,孩子氣微笑著擺出劍姿的青年。
假以時日,恐怕連那些窮凶極惡的老鼠也無法跟他的煞人氣場相提並論吧。
換回常服後,幸村安定懶洋洋地躺在真田宅的屋簷上。
降穀零順著水管爬上屋頂時,還托著兩杯冰飲。
“零哥?”
他輕輕喊了一聲,又眯上了眼。除了降穀零,整個真田宅也沒有彆的會爬上屋頂的人。
這裡還是降穀零少時找到的的秘密基地。當時跟在黑皮少年屁股後麵的幾人還是豆丁大小,磨了好久才被勉強同意把他們一個個丟上去玩——說是在屋頂上玩耍,實際也就隻能坐著從高處看看真田宅的風景而已——最後還被真田媽媽拖下來,一個一個揪著耳朵訓誡了一通。
似是想到這裡,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安定君在煩惱著什麼嗎。”
他歪過了頭,看著和朗夏風中一臉愜意的青年。
“零哥現在總是一副知心哥哥的架勢誒……”
他被一巴掌糊住臉,按在了瓦片上。青年順帶還將他歪過來打量的臉扭了回去,笑眯眯的臉上帶了一絲黑氣。
“說什麼欠揍的話……還不是因為你們需要。”
“還真是溫柔啊。”
“如果不方便告訴我們的話,跟我撒個嬌,我也可以給你一個肩膀哦。”
幸村安定的瞳孔無意識間睜大了。
意識到了自己的段位還不夠在優秀警校畢業生的麵前遮掩,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卻還是很快被揉亂了發頂。
“……誒——好惡心啦!”
“不想說的話不說也無所謂,隻是你最近的狀態,大家都很擔心啊。”
淡金發色的青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零哥明明一直都在失聯狀態吧……”
幸村安定有些不滿地掃了他一眼,移過視線,又悄悄地掃過一眼,移過視線……
“行了。”降穀零一把攬過他的肩,輕歎一口氣,“那就說點彆的吧。”
他努了努嘴,試圖像小時候一樣,一口氣鑽進眼前人的懷裡。然而兩個人都變得大隻,導致他們的姿勢失敗了。
“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啊。”
“說得好像你是個看著孩子長大露出欣慰笑容的歐吉桑一樣……”
青年拍了拍幸村安定隻露出發旋的頭頂。
“算了算了,注意安全就好。”
“……你也是。”
降穀零愣怔了一下,露出了一道無奈的笑容。
“那是當然啦。”他半斂起眼眸,輕聲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改個格式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