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繳獲了組織的一個實驗基地。這個實驗基地的存在還是由目前已經成為綠之王權者氏族的灰原哀,或者說組織前研究員宮野誌保主動提供的。
作為綠組的重要一員,她有足夠的底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麵對著神色僵硬的詢問者心平氣和地做筆錄,仿佛此處是她得的主場。而不是像那些被逮住的組織成員一樣,隻能在審訊室中提供證詞。
實際上,連灰原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曾經待過的實驗室真實的地址——每次放假與姐姐見麵前後進出研究所大門,她都是被監視者蒙眼後,才帶上交通工具進行往返的。
平日裡被監控得極嚴,對於實驗室所在地並不清楚的她,服藥後隻能艱難沿著通風口中微弱的風聲尋找出口僥幸逃生,最終在模模糊糊的意識中一路摸到工藤宅。到了現在,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勉強指認出她逃出來時所見到的的地方。
然而這些消息已經足夠眾人進行排查。
最終找到這間地下研究所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接著地下室的天花板與地麵的,是一眼望去數不清的罐裝容器叢林。在那之中,人不人妖不妖的漆黑物體隨著冒著泡泡的黑綠色不明液體中浮浮沉沉。
那是懸浮在半空中的人身獸頭、人頭獸身,局部妖化或者局部人化的人造生命。
難以說這些生物都還是活著的,但也沒有人能夠否認,外貌詭譎的數據記錄儀上,生命曲線依舊活躍著。
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們都猝不及防地看著他們這些突然闖入的人,神色驚恐。
全是研究人員的此地理應是組織的重點區域之一,可這裡的安保卻出人意料的薄弱,過於依賴槍支的組織成員還來不及支使脆弱的研究員們一同禦敵,就被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製服了。
第一次走進這片區域的灰原哀拽著身邊人的衣角聲線微顫:“當時我就是因為姐姐被他們殺害,加上他們要求我加入人體試驗組,我才萌生叛逃之意的。”
哪怕是研製那種藥品,自認研究目標瘋狂的她,其實進度也不過停留在使用小白鼠的階段。
“可是這裡——可是這裡——”哪怕是真實身份也不過是18歲少女的宮野誌保不由哽咽了。
難以想象,在與製藥部門那一小片空間相隔不遠的,她從來沒有權限踏足的這一片實驗區域,其實已經成為無數人或某些物種正在曆經的地獄。
身處後勤組的她本不必親自前來,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想來見證,見證這座自己耗費了幾年時光的研究所是如何被查抄的。
然而她見到的遠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震撼人心。
陪著自家審神者新收氏族前來的三日月宗近輕柔地捂住她的眼睛:“哀醬做得已經很好了。”
感受著溫暖乾燥的手穩穩放在自己眼前,灰原哀無奈著扒拉著刀劍男士的手腕,最終掙紮未果:“恕我提醒,雖然我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學生,但我實際上我已經18歲了。”
她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不過,這種生硬的安慰,我姑且收下了。”
“話雖如此……哀醬對於我來說,依舊是個孩子呀,”三日月宗近輕笑,抬袖將小姑娘梳得一絲不苟的茶色發絲輕輕揉亂,“畢竟我是個平安時代就存在的老人家了,哈哈哈。”
她想起當時極力蠱惑自己去參與人體試驗的研究組組長。那是一名麵色沉暗的中年男性,是隔壁研究組中的負責人,也是她曾經的導師——正是他當時力薦自己去參加人體實驗組的研究。
感謝她的頭腦還算好用,甚至一時成為組織的紅人風頭無兩。否則她可能就跟那些無聲無息間消失在實驗室的同事一樣,變成這些水罐中的不明實驗體了吧。
原本隻是因為黑衣組織勾結上比水流一行人,聯盟才聯絡異能側王權者一側共同攻打酒廠以防萬一。此時的他們麵臨著更加嚴峻的問題。
公安座首的資深警察陷入沉思:“既然如此,我們如何確認,那個所謂的黑衣組織**oss烏丸蓮耶,依舊是一個人類呢?”
“鑒於組織已經在著手進行這方麵的實驗。”
此前他們應用的種種手段,皆可以認為是有人在役使著妖怪或異能者作祟,可一旦牽涉著如此超越人理倫常的人體實驗……
在堆成小山的記錄冊簽到冊與紙質記錄裡,有人翻開每一本實驗記錄的扉頁,緩緩念出其中頻繁出現的幾行英文。
短短幾筆花體在紙頁上如同振翅欲飛的蝶翅,徒留暗語在昏黑的室內毒光粼粼地閃爍著。
“我們是上帝,也是惡魔。”
“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趕上啦!土撥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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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73至今還沒有填的坑。
既然距離這句話被解釋還(肉眼可見的)有很久,我就用來填自己的腦洞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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