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崩玉還未完全成熟的時候,情況就完全脫離了掌控。
他沒料到隻是半成品的崩玉,其力量竟然強大到超出他的預期範圍。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稍有不慎會引爆裡麵的巨大能量而給他所處的靜靈庭帶來深重破壞,浦原喜助打算將其摧毀,卻無奈找不到任何方法。
因此,崩玉剛一開發便遭受封印,浦原喜助在五番隊隊長藍染物右介的陷害下叛逃屍魂界的時候,把崩玉隱藏在了流魂街的一個小女孩——朽木露琪亞的身上,強製性讓崩玉陷入深度睡眠。
但他不知道打從崩玉被製造出來便產生了微弱的意識,更是對他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隻是在它還未表達出它的意願就被無情封印在一片黑暗中百年之久,崩玉在深度睡眠的同時也在蘊養著自己的意識打算在成熟之刻打破浦原喜助設下的封印。
但由於不知名原因崩玉意識突然消散,於是弦英秀樹成了崩玉的意識,準確來說是崩玉成為了弦英秀樹的靈魂載體。
崩玉所遺留的濃烈不甘怨恨的情緒在不斷翻湧,弦英秀樹運氣把它打散,稍微有些苦惱的點了點額頭。
這個世界的崩玉意識形成時間過短,再加上剛形成便遭受封印,此時還不具備化形的能力。但弦英秀樹不同,他穿越過許多世界,靈魂經過一重又一重的錘煉早已十分強大,凝聚形體對他來說不是件困難的事。
令他苦惱的是加劇在崩玉身上的封印裝置,有這個東西在他暫時無法恢複力量凝聚形體。
算了,反正類似的情況他都經曆過,不急於一時。
突然一陣強烈地眩暈感襲腦而上,接著弦英秀樹便感受到崩玉本體的束縛感開始減弱,一股強大又霸道的力量慢慢的出現在他的周身,原本黑暗的世界也開始泛起了白光。
如明鏡般構成的世界慢慢顯現,每個角落都由一個個類似鏡子的平麵接連而成,從四麵八方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線,令弦英秀樹有些好奇的是鏡子浮現著外界的畫麵。
有人有聲有色,弦英秀樹宛如上帝視角得以觀看。
高大的身影,微卷的棕發,黑色的眼鏡......原來他就是藍染惣右介。
此刻外麵。
“......你知道死神有四種基本的戰鬥方式嗎?就是戰術、白打、步法、鬼道這四種。但無論哪種,都有所謂的強度界限存在,無論如何強化哪種能力都會碰到死神本身魂魄強度的壁障,在那停止成長,也就是說那就是死神的極限。
那麼,難道沒有突破這界限,將所有能力強化至超出極限的方法嗎?”
藍染握住瘦弱少女脖子上的項圈,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拖著她走,似是對眾人解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漫不經心。
“有的,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死神的虛化。死神的虛化、虛的死神化,破壞掉這兩個相反存在的分界使其達到更高層的境界,理論上這是以前就存在的一種手斷了,所以我也秘密地在虛的死神化上做了很多嘗試,可是都沒有期待中的順利。”
“我,其他人,無論是誰都沒能發現可行的方法。”說到這,藍染眸色漸深,鏡片上閃過一片白光,“可是浦原喜助製造出來了,他創造出能在瞬間破壞虛與死神的界限超越屍魂界常識的物質,名為——崩玉。”
一護等人臉色震驚,心裡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
“那是很危險的物質,他應該也有所感覺,所以嘗試破壞崩玉,但他終究也沒找到能破壞崩玉的方法,無計可施之下他采取了一種辦法,就是在崩玉上施防護壁將它隱沒在靈魂深處。”
藍染轉過頭看向滿眼恐懼的少女,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那時他選作隱藏場所的,就是你——朽木露琪亞。”
“什......什麼?”黑崎一護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那個一直以來都在幫助他們的浦原大叔......其實也是另有目的嗎?
“但是當我查明這件事時,你已經在現世行蹤不明了,我直覺的知道這是浦原喜助搞的鬼,他曾經開發過不含靈子的靈子體,以此製造出無法捕捉的義骸而被屍魂界放逐,進入義骸的死神行蹤不明,除了這個彆無其他解釋,被放逐的理由還有一個,”藍染看著少女,嘴角含著冷酷。
“那義骸會持續分解進入其中的死神的靈力,因此進入此義骸的死神靈力永遠不會恢複,慢慢的與義骸的連結會變得遲鈍,然後魂魄會完全失去靈力,從死神淪為普通人類的魂魄......明白了嗎?”
藍染看著少女臉色逐漸蒼白,笑容越發溫和,“他並不是要幫助你,反而讓你變成人類,才能完全地藏起崩玉。”
這個名叫藍染的死神說的話半真半假,至少弦英秀樹在接受崩玉原本記憶時就發現浦原喜助的‘叛逃’離不開他的手筆。
打破虛與死神魂魄之間的界限追求更高境界的力量,一個死神虛化,另一個虛死神化......
嗬,有趣......
弦英秀樹看著藍染手指發出了一個類似咒術的招式瞬間把一個同為隊長級彆的男人秒殺,轉而一想便明白了那是鬼道,是屬於死神的必學招式之一,擁有一百多種類型,根據排號來界定威力大小,越往上咒術殺傷力越大,要發揮出全部的力量需要詠唱比較長的術語,所以藍染直接舍棄術語才會說威力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當然,這也跟使用者靈壓大小有關。
破道九十......果然剛剛感受到的那股霸道的力量就是屬於他的嗎?
外麵仍在繼續。
“......在找到你之後我就馬上殺了四十六室,將中央地下議事堂施了鏡花水月,讓人看來四十六室都還活著,會議仍在持續,然後我們三個人,經常維持著一人待在中央議事堂的狀態,從那之後直到現在都在扮演,操縱著所有下達的命令.....也就是說下達的逮捕你並處以雙極刑罰的所有命令,都是之後發生的了。”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笑話麼......
朽木露琪亞從未覺得如此害怕過,那以往溫和的笑容,如今卻讓她宛若墜入冰窖般寒顫。
這一切都是藍染隊長一手操縱的嗎......他還是她所認識的那位公認脾氣最好最溫柔的藍染隊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