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英秀樹一回到虛夜宮,就有陌生的從屬官通知自己前去會議室,明顯恭候多時。
明白自己踏出虛夜宮到現世的行為恐怕都沒有離開藍染的視線,這麼精明的男人,作為敵人的話可真會讓人頭疼萬分。
也不知藍染命令烏l爾奇奧拉前往現世殺死那小子的目的是什麼。
虛夜宮會議廳。
“崩玉。”坐在王位上的藍染看到跟在從屬官身後美麗的男人,向他伸出手,“到我這裡來。”
弦英秀樹也沒有猶豫,神態自若地將自己修長的手放在男人寬厚的手掌裡。
“終於知道回來了,怎麼出了虛夜宮?”
弦英秀樹眨了一下睫毛,明亮有神的眼眸定定地看著男人,“你很忙。”所以沒時間陪我,所以我無聊。
藍染明白他的潛台詞,理了理他微亂的鬢發,無奈笑道:“那外麵好玩嗎?”
弦英秀樹哼笑一聲,俯下身子伸手從側身摟住男人的脖頸,仿佛不知道這是男人不可接觸的致命點,湊近他的耳邊聲音和緩輕柔,“當然……沒有在你身邊有意思啊。”
藍染喉嚨動了動,手掌搭在了環在脖頸處的手臂上,深不見底的眼神微妙地透露一絲危險。
兩人若無旁人的親密舉動震驚了在場大片的破麵們,頓時個個神態異樣,隻有站在低矮處的一個桀驁不馴的藍發破麵小聲又嫌棄地‘嘖’了一聲。
此時,兩個靈壓接近。
“我們回來了,藍染大人。”
比他們早一步回來的弦英秀樹放開了藍染的脖頸,坐在他後麵高高的柱子上,支著下巴晃悠著兩條腿,漫不經心地往前來的兩人看去。
“歡迎回來,烏l爾奇奧拉,牙密。”藍染微笑著,似是沒有看到為何實力排得上十刃的牙密失去了一條胳膊,“那麼把成果說來聽聽吧,在吾等麵前。”
“是。”
烏l爾奇奧拉捏爆自己的左眼,化為星光浮動在每個人眼前,這是他獨有的技能——共眼界,可以將眼前看到的一切生成映像,儲存在眼球中可以分享給同伴,不僅是視覺甚至是當時的感官都可以給外人分享。
於是弦英秀樹以烏爾奇奧拉的視角再次目睹了橘發少年被暴打的畫麵,他好奇地向自己隱藏的位置看去,一片衣角都沒有暴露出來。
藍染閉上眼睛細細觀看後,臉上突然莫名一笑,“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做出這種程度不值得殺的判斷嗎?”
“是的,我已經傳達了,您的要是‘敢妨礙就開殺戒’的命令。”
藍發破麵突然嗆聲,語氣不解又不屑,“太懈怠了!這種貨色,要是我的話就在最初的那一擊乾掉他們了。”
烏l爾奇奧拉冷著臉,“葛力姆喬!”
在場的人目光都轉向永遠不對盤的兩人,空氣中火藥味十足。
“我不管你有什麼借口,隻要命令裡有提到殺掉的話,當然是殺了他們最好不過了,對嗎?”
葛力姆喬身後的從屬官也支持道:“我也同感,再怎麼說是敵人,就算沒有殺他們的價值,但是更沒有讓他們活著的價值。”
“而且牙密,你不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嗎?就算你說他們不值得殺,在我聽來也隻覺得你是說‘我殺不了他們’而已。”葛力姆喬咧嘴一笑,看著失去一直手臂的破麵眼裡帶著惡意。
牙密眼裡閃過殺意,“葛力姆喬,你這混蛋,你沒看見剛才那個嗎?把我打敗的是穿木屐的男人跟那個黑皮膚的女人。”
“你真搞不清楚情況啊,我是說要是我的話就連那兩人也一起乾掉了!”
牙密忍不住生氣站起身,“你說什麼?!”
藍染坐在高處靜靜地俯視底下的破麵起內訌,腦子細細回想剛剛從烏l爾奇奧拉得到的記憶。
他們或許沒能發現,但他曾在崩玉身上施過鏡花水月,所以在烏l爾奇奧拉的感官裡能察覺出現場崩玉的靈壓波動,整個虛夜宮都被籠罩在他用鏡花水月製造的天蓋之下,任何風吹草動他心裡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當然知道崩玉離開了虛夜宮,卻沒想到他去的是現世,並提前見到了浦原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