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天邊翻起魚肚白,微冷的風拂起窗邊的白紗在緩緩舞動。
睡夢中的少年閉著眼睛眉頭緊鎖,突然猛地哆嗦一個翻身從床上掉落,伴隨著呼痛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什麼情況……痛死了。”黑崎一護坐起身揉揉發疼的腦袋,意識還沒清醒,“做噩夢還從床上摔下來我也太差勁了吧……”
……不對!
黑崎一護動了動手臂,非常不對勁。連忙拆下手臂上繃帶,隻見昨晚新添加的傷口,現在已經一片光滑,甚至完好如初。
“治好了……是誰?”看著沒有傷痕的手掌,黑崎一護愣愣道,環顧四周。
這股靈壓……
“恐怕是井上織姬。”
一道老成沉穩的聲音在旁邊突然出現,是日番穀冬獅郎。
“馬上跟我過來,黑崎,緊急情況。”
看著話一落便消失的身影,黑崎一護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狹窄的房間內,眾人紛紛麵對一個巨大的顯示屏而站。
“浮竹?不是總隊長?”
顯示屏另一端出現了一個白色長發、神色嚴肅的男子。
“我代為傳達。”浮竹十四郎道。
“理由呢?”
浮竹十四郎閉了閉眼睛,沉重道:“因為井上織姬前往現世進入穿界門的時候,最後目送她離去的就是我。”
看著對麵眾人震驚的反應,浮竹十四郎繼續說道:“看你們的反應,她果真沒到達你們那邊對吧。”
“到底怎麼回事?浮竹隊長,井上她去哪裡了?你們了解到什麼了嗎?”
“我說說我們的了解吧。”看著黑崎一護急切的眼神,浮竹心有自責,“通過穿界門的時候,她身旁隨行的兩位護衛活著回來了,根據他們兩人所言,我認為井上織姬被破麵綁架,或者已經被殺害了……”
……殺害?
“浮竹隊長!怎麼能僅憑推測就說出這種話!”朽木露琪亞連忙打斷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這麼說,我隻是說出了最壞的可能性。根據情報,井上織姬遭受到破麵的襲擊,以後就跟破麵一起失去蹤影。”
“開什麼玩笑!隻不過一起消失了而已,沒有證據居然說她死了,不要隨便亂講!”黑崎一護難以接受,抬起手,“你看這個,我在昨天的戰鬥中受了重傷,是這裡沒有人能治好的傷口,但是在早上起床之後就連疤都沒留下來的被治好了,而且這裡……在手腕上,還留有井上的靈壓!”
“這樣你還認為井上她已經死了嗎?”
不待浮竹十四郎說些什麼,總隊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壓迫感隨之而來。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
“若真如你所言,那麼井上織姬確實還活著,不過那同時也代表她背叛的事實。如果她是被綁架,那在離去之時就不可能有時間見你一麵,換句話說,她治好了你的傷才離去,就表示井上織姬是憑著自己的意誌前往破麵的所在地。”
“混蛋!我怎麼可能接受……”
黑崎一護心中一怒,欲與之爭辯,卻被戀次阻止,“你再辯解下去,也隻會讓立場變得更加艱難而已。我了解您的意思了,總隊長,從現在開始,日番穀先遣隊一員,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為了讓叛逆之徒井上織姬清醒,將前往虛圈。”
“不準!”山本總隊長眯著眼睛不為所動,“在已經清楚知道破麵方麵完全做好備戰措施的情況下,日番穀先遣隊全員必須立即返回,全力守護屍魂界。”
眾人靜默,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們心裡都清楚。
“意思是要棄井上於不顧嗎?”朽木露琪亞眼神一暗。
“說的不錯,一個人的性命與整個世界重要性無法相提並論。”
“如果這樣的話,總隊長大人,恕我無法遵從這個命令。”經曆過苦難的女孩眉間早已褪去了軟弱與天真,隻剩成熟與冷靜,心裡更是明白了同伴的重要性與不可比擬。
“果然……幸好老夫早預料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而做好了準備。”
話一落,眾人身後突然打開了一扇穿界門,兩個高大的身影背光出現在他們眼前,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和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隊長……”
“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們都給我回去。”更木劍八道。
朽木白哉更是冷漠,“不準反抗,我們已經受命就算動用武力也要把你們帶回去。”
又是這種似曾相識的一幕,黑崎一護看著這令人齒冷的狀況,劉海下的雙眼隻餘晦暗不甘,心中怒火燃燒又無能為力,他斷然不是一個會因為自己而讓同伴難做的人,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辦法。
“我知道了,我不會要屍魂界助我一臂之力,但最起碼,告訴我進入虛圈的方法,我要自己去救她。”
“一護……”朽木露琪亞欲言又止。
“不成!”然而山本總隊長並不讚成。
“這場戰鬥需要你的力量,擅自行動而白白送死也不允許,在命令下落之前任何人不準有任何行動。完畢。”
多麼令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