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作為崩玉的製造者,浦原喜助也沒能想到崩玉竟然能有意識甚至化為人形,他又不是天生就心腸冰冷,站在崩玉的立場上,把他製造出來的‘父親’三番五次打算把他封印並進行銷毀,心中有怨也實屬正常。
浦原喜助眼神複雜,微微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低聲道:“彆這麼看著我,這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大壞蛋一樣啊。”
弦英秀樹輕輕笑了一聲,感受著體內崩玉殘留的悲傷,“我理解,你有你所堅持的事,但我不會選擇原諒。”
誰又說得準這類人內心的動搖是因為某物有了生命和意識呢?對自己再次做出這樣的行為感到愧疚嗎?不,不過是因為有道德的枷鎖束縛著自己的行為,偽善的表現出一副內心經過煎熬、良心受到譴責的樣子給世人看,以此堅定自己、催眠自己所做的決定是正義的,是服從世人的最大利益。
這類人會給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以此自欺欺人、感動自己,本質上依舊是個冷酷無情、精明算計的冷血動物。
......
待浦原喜助他們到達黑崎一護戰鬥的所在處時,黑崎一護正在與烏爾奇奧拉對戰,戰況十分焦灼,黑崎一護明顯落於下風,處處受製。
烏爾奇奧拉一個旋踢,巨大的爆發力瞬間讓黑崎一護穿過重重建築,最終支撐不住倒在濃煙裡。
白煙散去,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烏爾奇奧拉用他身後細長的尾巴捆住黑崎一護脖頸至腳尖遠離地麵的場麵。
“一護?!!”朽木露琪亞瞳孔收縮,大喊,緊握斬魄刀就想飛奔而去。
浦原喜助微微皺眉,虛?感受到黑崎一護體內的不正常,抬手擋住了朽木露琪亞的步伐,“慢著朽木小姐,先彆打斷黑崎同學的戰鬥,這個時候過去,可能你也會被遭殃哦。”
“可是一護他……”
浦原喜助打斷了她的話,“相信他吧,必要時我會出手的。”
戰場上的烏爾奇奧拉感受到幾股陌生的靈壓接近,墨綠的眼睛微瞥,“來了幫手嗎?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會顯得毫無意義。”
“露、露琪亞……”黑崎一護艱難的側過頭看了露琪亞方向一眼,緊握斬魄刀的手越握越緊,虛的力量在體內亂撞,還未做出反應,烏爾奇奧拉抬手一個虛閃,對著黑崎一護的胸膛而去。
巨大的衝擊力引起聲勢浩大的爆炸聲,黑崎一護躺在大坑裡,生死不明。
“浦原喜助!你彆攔著我!”朽木露琪亞拔出斬魄刀,瞬步消失在原地,往黑崎一護的地方趕過去。
“唉,真是麻煩啊……”浦原喜助苦惱的歎了口氣,對麵這隻破麵可不容易對付。
突然,浦原喜助眼睛瞳孔短暫收縮,隻見躺在地上的黑崎一護頭發開始瘋長,身體冒出紅黑色的靈壓,虛的破麵漸漸在頭部彙聚成牛頭假麵,十分不詳。
這種壓迫感,隻在浦原喜助在鍛煉黑崎一護掌握他體內虛的力量時,黑崎一護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出現。
危險!
浦原喜助連忙上前揪住朽木露琪亞的衣領,把她帶到遠離即將失去理智的黑崎一護的地方。
“朽木小姐,先冷靜一下。”浦原喜助寬大的身影擋在朽木露琪亞麵前,帽簷陰影下的雙眼肅穆的看著黑崎一護。
朽木露琪亞也對黑崎一護這一變故感到震驚,稍微冷靜了下來。
不遠處的弦英秀樹微微皺眉,怎麼回事?黑崎一護的力量完全改變了……
“不可能……”烏爾奇奧拉見黑崎一護重新站立起來,靈壓更加強大的模樣感到難以理解,他的氣息完全改變了。
“你不可能活著,那副形態是什麼,你又是誰?”
然而牛頭假麵姿態的黑崎一護並未回答,抬手收回掉在地上的斬魄刀,殺氣騰騰唯有鎖定烏爾奇奧拉,然後野獸一般地仰天嘶吼。
烏爾奇奧拉皺眉,“看來你聽不懂我說的。”
回應烏爾奇奧拉的是一個極具爆發力的紅色虛閃。
牛頭假麵姿態的黑崎一護,除了喪失理智,但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殺傷力,都是烏爾奇奧拉遠不能及的,幾個回合之內,烏爾奇奧拉就立刻處於劣勢。
弦英秀樹微微皺眉,透過牛頭假麵,他看到的卻是正在苦苦掙紮的黑崎一護。
不願接受體內虛的力量嗎?
崩玉就是個許願的工具,弦英秀樹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如果讓黑崎一護與崩玉融合,又會發生什麼呢,黑崎一護內心的願望究竟會是什麼……
想到這裡,弦英秀樹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興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