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快意,穿越一場有何意義!
更何況,他想要有所作為,就必須除掉“羅城三害”!
原身已經被自己替代,羅城三害之首已除,接下來,就是高有良了!
如今,正好以這個案子為口子,掃黑除惡,打掉高有良犯罪集團!
過了一會兒,堂外一陣喧嘩,高有良在一幫狗腿子的簇擁下,竟帶著柳氏的丈夫方某傑一同走進公堂。
高有良一身華服,步伐輕鬆,麵色輕浮,進衙門就像走進了自家後院。
方某傑低聳著腦袋,似乎不敢抬頭見人。
高有良邊走邊笑,對著蘇定拱手道:“喲,蘇大人,一夜不見,您今兒個可真是精神抖擻啊!是不是昨晚的春風得意,讓您這縣太爺的威風又添了幾分?”
他故意在“春風得意”四字上加重了語氣,毫不掩飾的揶揄。
圍觀的百姓們見狀,低聲議論開來,個個搖頭歎息:“這柳氏真是失了智,竟然來告狀,難道不知道這縣令與高老爺是一丘之貉?”
“可憐的女人,真是無路可走,才會來這裡尋求幫助,結果卻是自投羅網。”
“高有良背後有高太尉撐腰,蘇縣尊又怎敢得罪他?”
蘇定麵色一沉,心想這高有良果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之貨,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如此放肆,調侃他蘇定!
這讓老百姓怎麼看?這讓他縣太爺的臉麵擱哪去!
蘇定冷冷說道:“高公子,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亂語!我且問你,柳氏狀告你昨晚對她施暴淩辱,你可認罪?”
高有良聞言,嘴角竟勾起一抹龍王笑!
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挑釁,似乎整個大周朝的律法都不過是他掌中的玩物!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踱步至堂中,目光在蘇定與柳氏之間來回遊移。
最終,高有良的目光定格在柳氏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蘇大人,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高有良雖非聖賢,但也不至於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柳氏,你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大可明說啊,何必編出這等荒謬之言來誣陷於我?”
高有良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能讓大堂內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柳氏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你這惡賊!我隻求公道,隻求清白!”
“公道?清白?”高有良嘖嘖道,“柳夫人,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掃過圍觀的百姓,看著柳氏,含笑道:“柳夫人,想昨夜我與你月下賞景,吟詩作對,好不樂哉!”
說著,高有良將手中折扇一收,滿臉回味地接著說道:“那時柳夫人你意亂情迷,主動投懷送抱,我高某雖非聖賢,卻也懂得憐香惜玉,豈能辜負佳人美意?何來施暴淩辱之說?你還有何清白可言?”
高有良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將罪名全然推到了柳氏身上,仿佛他才是那個受害者。
此言一出,堂下百姓嘩然,紛紛側目,有的麵露鄙夷,有的則搖頭歎息。
柳氏猛地抬起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顫抖著身子,難以置信地望著高有良那張虛偽至極的臉龐,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她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被無儘的悲憤所淹沒,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你……你無恥!”柳氏掙紮著站起身,用儘全身力氣喊道,“我從未做過那樣的事!你強占於我,我丈夫親眼所見,怎可如此顛倒黑白!”
然而,高有良隻是輕蔑一笑,那笑容裡滿是勝者的姿態。“哦?方某傑,你倒是說說看,昨晚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蘇定也轉頭看向方某傑:“方某傑,你夫人所言可屬實?”
方某傑低著頭,臉色幾番變換,最終咬牙道:“大人,我這夫人柳氏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到處勾搭漢子。昨晚之事,實在難以啟齒,小人不願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