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不動聲色地拉著李氏坐了下來,試探性地問道:“夫人,莫怕,與我講講,到底為何如此?”
蘇定心中一鬆,看來這李氏並非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另有隱情。
他輕輕將李氏擁入懷中,柔聲道:“夫人莫要胡思亂想,許是近日你過於操勞,才會做這等噩夢。”
李氏靠在蘇定的胸膛,抽泣著說:“夫君,妾身總覺得這日子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有朝一日失去您。”
蘇定安慰道:“夫人放心,隻要有我在,定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李氏微微點頭,可身子依舊顫抖不停。
蘇定歎了口氣,說道:“夫人,既然你今日如此害怕,那此事暫且作罷,待你心情平複,我們再行夫妻之禮。”
李氏感激地說道:“多謝夫君體諒。”
蘇定替李氏擦乾淚水,說道:“早些歇息吧,明日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蘇定望著床頂,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
這李氏究竟為何會如此恐懼,她和原身成親數年,總不至於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吧?
他細細回憶原身的記憶,想要看原身是怎麼做的。
他越回憶,眉頭皺得越緊——原身竟然從未成功與李氏同房!
李氏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李氏似乎有心理陰影,原身每次想要和李氏同房時,她都極度不安,極其抗拒。
作為妻子,李氏不敢反抗,隻能像一條死魚一般,僵直地躺在床上,任由原身擺布。
原身也算是憐香惜玉的,沒有強行,三番五次都是如此之後,原身趣味索然,乾脆尋花問柳去了。
兩人之間,也極少同床共枕。
李氏的死魚躺,便成了原身的執念。
蘇定沒想到,自家夫人真的還是黃花大閨女!
怪不得李氏會有勞燕分飛之夢,戰戰兢兢地害怕失去自己。
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一直不肯同自己圓房!
一般而言,此類陰影,多因為童年遭遇過侵犯,或者目睹過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蘇定握住了李氏的小手,問道:“夫人,你可以跟我說下你小時候的事情麼?”
李氏的小手條件反射似的收縮,卻被蘇定緊緊拉住,她弱弱地問道:“夫君,您為何突然想聽妾身小時候的事?”
在她的記憶裡,自家夫君可從沒有關心過自己的過去。
蘇定自然不可能直說自己想解開她心結,好日後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隻是說道:“夫人,夫君之前對你了解太少,夫君想更懂你一些,與你攜手,相伴餘生。”
李氏卻是閃爍其詞道:“夫君,妾身小時候也無甚特彆之事,不值一提。”
哦?蘇定立刻來了精神,此般說法定然有事!
蘇定決定換了一種說法問道:“夫人,要不你說說小時趣事?”
李氏卻依舊搖頭,“夫君,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妾身乏了,想歇息了。”
蘇定無奈,隻能說道:“那好吧,夫人早些睡。”
看來,還是施展一些手段,才能打開李氏心扉。
比如說,拋磚引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