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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渟居飲樂之後,三人移步怡春院,又是一番飲樂。
然後,自然是夜宿怡春院了。
侍奉的自然是怡春院的那兩名頭牌,這下蘇定和李橫刀、扈淮波三人是真正的同道中人了。
蘇定沒有在怡春院過夜,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回到縣衙,蘇定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而後,他喚來華安、蘇烈、張猛等人,“查抄高家之事進展如何?”他問道。
蘇烈向前一步,抱拳回複:“大人,此次查抄高家收獲頗豐。現銀共計二萬兩,古玩字畫不計其數,珠寶首飾也是堆積如山。”
蘇定微微點頭,示意蘇烈繼續。
蘇烈接著說道:“還有那田契,粗略估計,不下千畝良田。房契也有數十張之多,涵蓋了城中多處繁華地段的宅院。”
說到此處,蘇烈頓了頓,看了一眼蘇定的臉色,才又道:“大人,這高家當真是富得流油,平日裡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蘇定道:“這些財物必須一一登記造冊,不得有絲毫差錯。”
蘇烈連忙應道:“大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人手仔細清點,絕不會有疏漏。”
蘇定略作思索,問道:“可曾發現什麼與其他官員勾結的證據?”
蘇烈回道:“回大人,尚未找到。”
這也在蘇定意料之中,高有良被高太尉“發配”羅城,顯然就是想讓他做個富家翁罷了。
原身與高有良也算是相交數年,卻從來沒聽他說過他有什麼省府的關係。
除了羅城縣令不得不跟他打交道外,省府的官員們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也就胡希進這種蠢貨,才會信他的鬼話,妄圖從他身上攀附到高太尉這關係。
蘇定看向張猛,問道:“張猛,高家人的審訊進展如何?”
張猛拱手回道:“大人,進展不太順利。這些人嘴硬得很,不肯開口。”
“不肯開口?”蘇定冷哼一聲,“哼,老虎蒼蠅一起打,這些下人平日裡仗勢欺人,也犯下了諸多重罪,定要除惡務儘,追究到底!”
張猛點頭應道:“大人放心,屬下明白。”
蘇蘇定看了眼張猛,傳授到:“張猛,審訊之道,需得講究策略。一者案犯無單獨關押,不可有串供之機。二者,檢舉立功,從輕發落;抗拒從嚴,重罪加之。冥頑不靈者,大刑伺候!”
張猛心中一驚,縣太爺真與以前不一樣了!
回想之前蘇定的暴戾恣睢,貪贓枉法,與如今的英明神武,睿智非凡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這就是臥薪嘗膽,隱忍負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張猛壓下心中漣漪,語氣更加恭敬:“大人所言極是,屬下之前疏忽了,這就按大人的法子去辦。”
蘇定又道:“還有,留意那些神色慌張、眼神躲閃之人,往往此類人心中有鬼,更容易突破。”
張猛再次一震:“多謝大人指點,屬下一定謹記在心。”
蘇定揮揮手:“去吧,速去辦理,有了結果速速來報。”
“是!大人!”張猛領命而去。
此時,書房裡隻剩下華安與蘇烈,蘇定真正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