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許開掛了嗎(2 / 2)

許綏之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傅晏清就說:“這裡離市中心不遠,交通也方便,要出去玩的話住在外麵比住學校方便。本來也快放假了。”謝翮也讚同道:“這樣也好,最近事情多,有時候回不去,你一個人在那裡我們也不放心,正好我最近才給小綏定了個布加迪新款,就當添頭了。”

許綏之興致並不高,他對於有屬於自己的家其實懷抱了很多鄭重和期待,不然也不會這樣熱衷工作了,但是這畢竟隻是一個小世界,過了不久他就會脫離,這些東西也就都會消散了。這不是真正的擁有,卻會讓他感到失去。

“乾嘛一副嚴肅的表情。”傅晏清捏了捏他的臉,“不過是一個房子而已,值得你費什麼神。”

這不是他的世界,許綏之回了神,從莫名的情緒裡抽離出來,還有心情吐槽一下:甜寵小世界裡果然學習隻是點綴,買房子居然是怕他不方便玩。

幾個人跟著在房子裡轉了轉,許綏之看見廚房桌子上有新鮮水果,頓時計上心頭。“我想喝果汁了。”他指了指水果,傅晏清就去找榨汁機,親手做了幾杯。

許綏之拿了個杯子,裝作不經意地回頭,撞到枕流,一杯西瓜汁一下子在他身上倒了半杯。

“哎呀!對不起!”許綏之故作驚慌地說,“衣帽間在哪裡,我帶你過去換吧。”“我帶枕同學去吧,就在樓上。”許綏之當然不答應,推著枕流上去了。

到了房間,許綏之關上門,回過頭看了看枕流,紅色的果汁沿著脖頸蜿蜒而下,隱沒進了衣領,又被白襯衫一五一十地顯示出來,好不狼狽。

許綏之走上前去,手指抹了把枕流脖子上的果汁,笑道:“好臟啊。”枕流一愣,馬上就要手足無措地解衣服,又因為許綏之往上移動的手止住動作,許綏之靠近了一點,掐著他的下巴左右端詳一番,有些疑惑的樣子,“你臉紅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枕流感受著比綢緞還要柔滑的手指在他臉上移動,許綏之離他很近,鼻尖都充斥著他身上的氣息,就像初見扶著他走路時那樣,枕流最近總是想起那個時候,許綏之後來再也沒有離他那樣近過。

其實他根本沒摔傷,可以說一點事也沒有,他有事在身,本可以草草告彆,偏偏抬頭多看了這個冒失的人一眼,偏偏這個人又美好得讓他心驚。

“想什麼呢。”枕流被驚醒了,一回神就是許綏之放大的臉和微皺的眉頭,登時如墜無數夜裡流連的幻夢中。他腿一軟,竟然就這樣跌跪下來。他禁不住抓上許綏之褲腳,低著頭用很小的聲音說:“對不起……”他一如從前肮臟卑微,卻無法停止對這樣乾淨明亮的許綏之心生覬覦。

他害怕許綏之離他太遠生疏他,又害怕許綏之離得太近了厭棄他。

許綏之沒理會,他被手上沾到的果汁吸引了注意,手指撣了撣,隨口抱怨:“我手弄臟了。”枕流拿著衣服給他擦,又小聲道歉。

許綏之挑眉,有些納罕,明明是他害枕流弄臟衣服,枕流倒反過來給他道歉。倒是方便,許綏之這樣想,踢了踢枕流的膝蓋,“嗯,下次注意。”順便用這個動作掙脫了枕流抓著他褲腳的手,去衣帽間給他挑衣服。

“我看看……都是我穿過的。”其實就算傅晏清有心準備,也不全是,但是許綏之故意這樣說,“怎麼辦,要委屈你了。”

許綏之見枕流很快漲紅著臉抬頭看他,看劇情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早顯示完成了,以為他也有潔癖,受不了這樣,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解釋,誰知枕流突然笑了,說:“沒關係的。”

傅晏清正準備敲門,許綏之就走了出來,後邊跟著重新換過衣服的枕流,他掃視一圈,兩人衣服都整整齊齊的,剛想收回目光,就看見枕流抬手撫摸臉上一道不明顯的紅痕,還一邊笑著對許綏之說:“小綏,你住這裡也好,我來找你竟然比在學校方便了。”許綏之哼了一聲權作應答。

傅晏清瞬間捏緊了拳頭,他還是太大意了,因著許綏之這些天對枕流不明朗的態度,放鬆了警惕,輕易讓人鑽了空子。他竟然忘記了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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