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 枯萎玫瑰(1 / 2)

一間寬敞明亮的病房裡,傅晏清低頭雕刻著一塊木頭,木頭在他手上漸漸成形,他便轉頭朝床上的人說:“小綏,馬上就好了,你等等幫我看看,刻得好不好看,像不像你。”

許綏之便懶懶地應了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滔滔不絕的傅晏清。

過了一會兒,傅晏清突然有些痛苦地捂著心臟,他感到又有荊棘破土而出,穿透他的血肉,這樣的情況日複一日,從未停止,不停擴張的荊棘幾乎占領了他的身體。

許綏之問:“又開始疼了?”他熟練地張開手臂,傅晏清便馬上過去蜷縮在他的懷裡。

傅晏清忍耐著喘息,頗有些埋怨地摟緊身邊人的脖頸,“你對他們倒是好,輕易就放過了,人家現在一個個過得好的不得了,連枕流那種人也有了安心地活下去的理由,卻把為難痛苦留給我,你叫我要怎麼辦呢?”

這話許綏之已經聽了百八十遍,於是他摸摸這人腦袋,敷衍地說:“所以我這不是在陪你了嗎?”

傅晏清猶有些不滿意:“這哪裡是一回事,你知道嗎,那些人說要切我的腦子,為了讓我忘了你,重新做回他們的趁手工具。”他有些鄙夷,又有些不屑地笑了,“就算全切了又有什麼用呢?你其實一直是在我的心裡的。”

許綏之便說:“你不要這樣說,大家都希望你好起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等一個回得來的人才能叫做等,等一個回不來的人回來,隻能叫瘋。

他轉移話題道:“不是說好了,你要替我看看我想去的地方,怎麼寧願一直待在這裡也不去?”

傅晏清撇撇嘴,抱怨道:“你說好要跟我一起旅行的,飛機和船我都準備好了,還有我們要住的房子,要用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可是小綏你卻爽約!”

許綏之有些驚奇,“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都不知道。”

傅晏清就說:“那段時間不是工作忙,一直待在公司,有時候太累了,隻有看這些能讓我放鬆,我還看上了很多衣服,想著要是小綏穿上了,肯定過分好看。”

他說到一半,看許綏之不信,笑道:“真的,我全部都買下來了,就放在房子的衣帽間裡,想著你第二天再叫你看見給你個驚喜。”

他捧著許綏之的臉,說:“可是你總是亂跑,不聽我的話,你不知道,我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許綏之敷衍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很擔心你嘛,一直想要你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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