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編劇沉默了一會兒,道:“他身上傭愛爾蘭·突擊》裡話劇演員的風采,如果他不當演員,會是個很好的話劇表演者。”
他翻了翻許晉的資料,略帶讚賞地:“聽幾前他還自拍自導自演了一部短片,有理想有追求,是個不斷完善自身的演員,不錯。”
康導心裡已經被許晉的表演所折服了,但他還是嘴硬地:“興趣愛好罷了,不得準,導演的事情暫且不提,不過這表演倒是不錯,情緒爆發力強。
我看到他之前去過香江當過特型,香江那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混的,能被兩個大導演都挑去當特型,身體素質和心裡素質絕對過關達標,這樣的人,想必也是能撐得住嚴苛的軍事訓練,就他吧。”
蘭編劇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誇就誇唄,貶低幾句再誇幾句最後還一副勉勉強強的口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委曲求全妥協了。
看看那眼神,眼裡的紅意都還沒消散呢,分明就是非常滿意!
許晉坐上車子返回公司,眼睛也是紅紅的,雖然情緒收住了,但生理上的應激反應卻不是收就能收。
他擦了擦眼睛,鼻子也潤潤的。
司機通過後視鏡裡看到了,好心地問:“夥子,乾嘛子咧,失戀了,心情不好啊?”
這個司機不怎麼常看偶像劇,對許晉的感覺隻是覺得這個夥子長得俊俏,想著作為過來人好心的開導一下。
“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
“想開點,放輕鬆,沒什麼大不聊,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許晉失笑,再次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點:“我知道了,叔,還有,我沒失戀啊,剛剛隻是有些事情很感動所以忍不住哭了。”
司機哈了一聲,“嗯,你沒失戀,你隻是很感動,我懂,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許晉苦笑,他是真的沒失戀啊!
回到公司,賀川下午有事情要找他一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許晉鼻子已經不堵了,但眼睛的紅意還為消散,能隱隱看出有點紅,對於目光毒辣的人來講,一眼就能看出他哭過。
賀川本來一臉喜色,見他這幅表情,心裡一個咯噔,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問:“怎麼回事啊?”
許晉抹了抹眼睛,“沒有,之前不是出去一趟見導演了嗎,然後要求表演了一段,我怕選不上,就接連表演了好幾場爆發戲。
最後一場自己都哭得稀裡嘩啦的,很感傷,情緒爆發的狠了,眼淚就收不住,之前鼻子也是紅的,不過我看到了公司裡的鏡子,已經恢複很多了。”
賀川心裡鬆了口氣,原來是表演而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許晉在他眼裡是不會哭的漢子,跟衛舟連旭他們不同,他們遇到委屈憋屈的事情還會忍不住落淚,但許晉是屬於那種有啥委屈全都進心裡。
彆人不問,他就不。
彆人問了,他也不。
要是真哭了,賀川也不知道這幕場景會發生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想來是非常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