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人們無法確切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個日夜。
與此同時,一場傾盆大雨也持續不斷地下了數日之久。
在寬闊的國道上,一輛輛馬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
這些馬車上裝滿了各種貨物,顯然屬於一支遊動商人的隊伍。
他們穿梭於各個城市和縣城之間,從事著繁忙的貿易往來。
由於連續降雨,原本堅硬的路麵變得濕滑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形成了一片片泥濘。
當馬車飛馳而過時,車輪濺起高高的水花,泥水四處飛濺。
坐在車上的王富貴盤點著自己這次經過上一個縣城的收益,手裡的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不由得又是有些無奈的歎口氣。
一旁身穿素裙,臉龐白淨,氣質出塵宛若仙子一樣的女子轉過頭來。
純真的麵龐好奇的看著自己家爹爹歎氣的模樣。
“爹爹,怎麼又歎氣了,歎氣催人老的。”
“唉,不是爹爹願意歎氣,最近生意人都不好做啊,最近出現在周圍縣城內的仙人越來越不守規矩了,日子也不太好過。”
王富貴雖然大腹便便,但對自己女兒好的沒話說。
看著女兒白白淨淨的模樣,越是有些憐惜,不忍她看到外麵的那惡劣的世界。
“爹爹還要養這麼一車的商隊,如果繼續被這些仙人盤剝,怕是連車隊也要養不起了。”
“這樣啊,唉,最近的仙人越來越不好伺候了,爹爹,不能通過交流解決問題嗎?”
“嗬,那群仙人,能動手就絕不動口,哪怕為了你,爹爹也不願意冒險得罪這些會飛天遁地的家夥。”
王富貴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王玲兒有些低垂著腦袋,姣好的麵容之下,浮現的都是無奈的神色。
她也想為自己家爹爹分憂,但這個世道,人命如草芥一般,根本沒有他們凡人周轉的餘地。
突然,車隊整個停在了半路上,車內的王富貴和王玲兒都差點沒坐穩。
王富貴本來就因為最近商隊事情不好辦而頭疼,現在更是憤懣不已。
很快,車廂窗口被人敲響,王富貴打開車窗,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確認對方不是蒙麵的,而是自己家車隊的保鏢,這才鬆了口氣,將手裡捏皺了的一張紙符放了下來。
雖然說仙人萬般不好,但有些仙人手裡還是有點貨的。
比如說這個符,有著媲美築基期的攻擊術法,能在千鈞一發的功夫給開門的匪徒來一擊。
對於大部分劫匪還是凡人的情況下,這種符籙絕對足夠一擊轟殺一大片的人了。
“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爺,是這樣的,有個背著棺材的人倒在國道中間,我們不好走,現在正把他從路中間搬出去。”
看著鏢頭這麼說,王富貴有點皺眉,背著棺材的人,怎麼想都不是很吉利。
但還沒等他下決斷,卻聽到另外一旁的開門聲,王玲兒直接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素白的裙角都被濺起的泥水打濕,直接朝著馬車前方跑了過去,似乎想要看傷員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