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法醫做完了解剖,秦鶴那邊也將骨頭拚好了,足足拚好了七具人體骨骼,每具白骨還編了個數字,方便辨認。
“這骨頭拚的不錯。”郭法醫誇獎了一句。拚骨頭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如果是像那種有“墓穴”的土埋屍體,人死的時候,骨頭還是正常排列的,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把骨頭收起來,解剖時再按順序擺出來就可以了,這種拚起來就比較容易。
像秦鶴這次拚的骨頭就是比較難的,散亂無章,沒有順序可言。在一堆骨頭裡拚出屍體,靠的就是法醫的熟悉度,熟悉什麼呢?對骨頭的熟悉。
白骨化的屍體,小骨頭也多,要是不熟悉骨頭,又不細心,老法醫都有可能翻車。
白法醫也看了看,看見屍骨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開口道“我解剖的屍體上也有這些痕跡,看樣子像是用刀或斧子一類的利刃砍出來的,隻有砍才會在骨頭上留下痕跡。”
郭法醫把七具白骨都觀察一遍,“這些傷基本都在四肢處和背部,沒在要害處,大概率是失血而亡。”
“恐怕就是失血而亡。”秦鶴指了指2號白骨和5號白骨,“2號白骨隻有大腿傷口,5號白骨手臂上有一道傷口。兩處傷口都不致命,可兩名受害者都死了,唯一的解釋是當時沒有得到治療,受害者失血而亡。不過”
秦鶴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中毒的可能性也有,畢竟有些毒物反應不會表現在白骨上。”
“下毒的概率要小一些,如果是下毒,為什麼還要將人砍傷?”郭法醫說道。
“萬一是泄憤呢!”秦鶴本著謹慎的態度提出了另一個觀點。刑偵人員謹慎一點不是壞事,有時候遺漏了一點兒東西,都可能導致案件走向南轅北轍的方麵,離正確的道路越來越遠,最後導致整個案件無法告破。
白法醫聽著兩個人的討論,先認同了秦鶴的觀點,“小秦謹慎些沒錯,”接著道“從屍體上取些樣本送到市局毒理檢測中心就知道有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