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默不作聲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虞燁兒努力回想著自己剛才埋頭吃飯的時候有沒有狼吞虎咽，或者彆的難看的舉動，不會都被他看光了吧？
“吃好了？”倪宸問。
“好了。”她紅著臉放下碗筷，抽來紙巾擦擦嘴。
倪宸拿來一旁和手機放在一起的煙盒，取出一根煙含在嘴上，道：“聊聊詞的事情。”
虞燁兒一愣，難道來這裡，主要是為了聊詞的事情。
倪宸用打火機將煙點燃，吸了口，偏頭向一邊緩緩吐出煙圈，那樣子完全看不出煙鬼的頹廢來，反而有一種優雅的氣質陪襯著他。
虞燁兒想起中午在攝影棚的休息室裡，兩人因為過分靠近，她很自然地聞到了他身上煙草的味道，清清洌洌的，不濃鬱，像是縈繞在她心頭的小心思一樣，甜蜜又擾人。
倪宸淡淡地開口了：“當初起《煙火》這個詞，是因為原先的歌詞被取名為《煙火》，後來那詞又被改了彆名，但是寧萱個人還是喜歡這兩個字，她覺得煙火氣是人身上很重要的一種氣質，沒有這種氣質的人，生活肯定了無生氣。”
虞燁兒聽著，輕輕點頭。
倪宸問道：“你覺得，你的看法是什麼？”
虞燁兒道：“可能是理解不同，我覺得煙火應該是絢爛的光彩，不僅僅是個人整體的氣質，它是由很多細小的部分構成，可以彙聚在一起，可是當分散開的時候，就可以發現，它是無處不在，生生不息的。”
倪宸目不轉睛地看著虞燁兒說起這個話題時臉上散發出來的光彩，她不知道，當她投入於自己鐘情的事情上時，精致臉蛋上的氣息有多吸引人。
虞燁兒輕闔上雙眼，“……透過光與光的間隙去看人，可以看得見同一個人的很多麵，好的，壞的，正麵的，側麵的……也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這樣的，那樣的……也許你找的人就在這間隙中，也許，不在……”
說完，她就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