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這一下當然沒能打中。
狙擊槍的瞄準鏡具有視差效應,需進精準調焦,並且需根據密位式標線計算目標距離。
陳念這樣的頭一次摸槍連姿勢都擺不對的,能擊中就怪,就連沙弗萊剛開始都練幾天,才慢慢找到技巧。
但陳念挺高興。
體驗新奇的事物總會讓人心情愉悅,況且在如今人類抵禦原初生物的大背景下,又有誰不希望能當個帥氣的戰士呢?
沙弗萊輔助陳念射擊的場景幾乎引起小型的轟動,最開始的語言指導,再到親手糾,最後懸在oga上空,用胸膛為他緩衝後坐力。
大皇子皇子妃之間的每一個互動都是那麼有愛,看得人眼熱心更熱,就連軍校生都被激起難得的少女心,羨慕之餘不住起哄。
更何況皇子妃是陳蔚元帥的獨子,如今出現在訓練場上,還親自嘗試射擊,光是,就激動人心。
陳念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道:“你繼續訓練吧,我就不打擾。”
“。”沙弗萊目送陳念回去遮陽棚中,他定定心神,擺姿勢。
隻是胸膛似乎還留存著被少年後背整個撞擊的感受,陳念的那一聲悶哼,在他腦子裡縈繞不去。
沙弗萊忍不住陳念最後的那句“還不錯”,究竟是在指什麼。
是對他胸部起到的緩衝作用表達滿意,還是其他?
畢竟陳念並沒有擊中目標。
在沙弗萊的胡思亂中,一個多小時的訓練快結束。
這堂課的成績非常不錯。
沙弗萊前去更衣,他出一身的汗,為避免陳念嫌棄,迅速用兩分鐘衝個澡。
等沙弗萊安東尼奧從更衣室出來,陳念已經聊到在大廳裡玩拾來的子彈殼。
在白塔床頭櫃抽屜的深處也躺著一枚這樣的黃銅色子彈殼,是沙弗萊當初為試探交給陳詞的。
見沙弗萊終弄完,陳念將子彈殼收起,順手裝進兜裡,站起身來。
平時下課沙弗萊都會安東尼奧一起吃過午飯再回去,今天有陳念跟著,雖然沙弗萊並不繼續讓陳念安東尼奧處,但仍問句:“一起吃飯嗎?”
陳念點頭:“。”
安東尼奧笑道:“我是不是應該說,能跟兩位殿下共進午餐,是我的榮幸?”
沙弗萊見狀,突然有點後悔多問。
本來他就算直接帶著陳念回去皇宮也沒關係。
沙弗萊安東尼奧之前一直在訓練場的食堂吃飯,如今陳念跟著,就專門個包廂。
聽聞皇子妃過來,食堂的廚師專門準備他的午餐。
陳念沙弗萊並排坐著,安東尼奧在沙弗萊的對麵,三人邊吃邊聊,準確地說主是安東尼奧陳念聊天,沙弗萊在一旁默默聽著。
安東尼奧問陳念:“跟著我兩個上一早上的課,會不會有點累?”
“還,其我都不太懂,沒做多少事情。”陳念頓頓,笑道,“平時也沒人能說說話,今天出來還挺開心的。”
“以後可以經常讓沙弗萊帶著你出來。”安東尼奧眼含笑意,“上次邀請你去環海基地,你說等過兩天再說,現在去嗎?”
“嗯。”陳念不意思道,“那天的心情不是特彆,說話拒絕之後我也挺過意不去的,還麻煩你倆親自過來白塔邀請一趟。”
安東尼奧:“朋友之間這麼客氣乾什麼?等你什麼時候去,我沙弗萊隨時奉陪。”
沙弗萊也挺加入話題,但見身邊兩人談甚歡,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他甚至頭一次覺得安東尼奧的話怎麼這麼多,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言笑宴宴中,陳念還分神時刻注意著儀態。當著外人的麵,他必須得吃得優雅。
在陳詞互換身份後,陳念惡補許多皇室禮儀,做的也算得體。
隻是裝模作樣、端著架子讓人心累,是隻有他沙弗萊兩個人,就不用顧及這麼多。
但應的,能獲得的樂趣也會少上許多。
現在看來安東尼奧已經半隻腳踩進他的陷阱裡,完全被他表露出的假象所迷惑。
陳念知道這樣的花花公子一般都有挺強的自信心,不會輕易懷疑太多,畢竟他可是在oga中遊曆許久的老手,早就以獵人身份自居。
信息差的存在會給安東尼奧極大的錯覺,讓他以為一直生活在缺愛環境中的皇子妃,能夠被他輕而易舉的打動。
不如再讓他篤定一點吧。
陳念切割著盤中鮮嫩的牛排,放在桌下的腿向前,再向前一點,“不小心”碰到斜對麵安東尼奧的鞋子。
安東尼奧立刻抬起頭,他是看沙弗萊一眼,見大皇子專心乾飯,意識到不是沙弗萊,將目光移向旁邊。
陳念怔下,似乎沒到會踢到安東尼奧。
他有一瞬間的晃神,旋即故作鎮定地低下頭,隻是切割牛排的餐刀更加用力。
安東尼奧本來以為隻是一次意外的碰,然而幾秒鐘後,他的腳再一次被以樣的方式踢到。
那力道輕,滿是試探的意味。
安東尼奧幾乎瞬間就領略其中含義。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念,就見少年的素白的脖頸耳根都已經紅,桌麵下不老的腳也像被碰到觸角的小蝸牛一樣,迅速縮回去。
這幅反應在太過可愛,安東尼奧幾乎在心裡笑出聲來。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他象中完全一樣。
常年的信息素不敏感沙弗萊的冷漠已經傷透陳詞的心,他處在最的年紀,又是如此頂級絕色的oga,卻承擔受活寡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