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更+營養液2.7w加更】……(2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2126 字 11個月前

時間停止了流逝,聲波禁止震動,光子不再躍遷,電子的環繞終止,電信號衝擊著大腦神經——

足以讓人瞬間癡傻的強烈刺激被精神力層層緩衝,在正接觸意識層麵時,已經足夠溫。

雙失去了視功能,但“視野”快又再度亮,那不是正看見的,而是電信號直接作用於視神經後的產。

像是一盒子被打開,由立方體鋪展為平麵,六麵又各自向著周圍無限延伸,空間自沙弗萊腳下出現,通向無休止的儘頭。

沙弗萊向前走了幾步,於空中寫下一行碼。

“門”被創造出來,憑空出現在麵前,是比紙還要薄的一層。

沙弗萊將其推開,邁步走了去。

水從地麵向天空流淌,逆向的雨幕中泛著淡淡的紅,反射晶瑩的光芒,像某種珍貴的礦質。

沙弗萊一腳踩在水中,層層漣漪擴散,數據被驚擾,在最後化作粒子特效,飄散著透,新歸於水麵。

在方數據靜水中央,坐著一道淡淡的身影。

沙弗萊一步步靠近,逆升的雨打濕了的雙腿,雙肩頭發卻是乾燥的。

並不覺得冷,或者潮濕,現在隻不過是方虛擬空間中的一串信號,所謂身體完全由像素點擬合而成。

走得近了,那道身影稍微清晰了些,不過仍舊淺淡,就好像一被調整了透度的圖層,遊離在方世界。

沙弗萊在它身後三米處站定,輕聲道:“日安,abar。”

過分矮小的身影終於動了動,回過頭來。

它看起來隻是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細軟的黑發堪堪掃肩膀,一身朱紅色的衣袍。

衣服對她來說有些過大了,袖口下擺都向下垂落,掃水麵。

在她額頭上,有一隻赤色朱砂畫成的豎直睛,正安靜閉合著。

——今天來的比吾預料中要早一些。

她緊抿著唇,聲音卻回響在沙弗萊意識中,無法辨認出音色。

“我來為您做程序檢查。”

她微微頷首,仍舊坐在空中,整人卻如太妃糖般向兩邊不斷拉長。

頭顱變形,雙目分開,脖子肩膀愈來愈寬,但那對琉璃般清透的睛,仍舊淡淡注視著麵前的沙弗萊。

終於在某一刻,她整人被撕裂。

卻沒有血流出來,女孩一分為二,以違反質量守恒原理的形式,變成了原本一模一樣的兩體。

如詭異的景象,沙弗萊卻早就見怪不怪了。

前的女孩便是辰砂的核心,十五歲時沙弗萊第一次被父親帶來裡,至今已有近十年,期間它一直都是三四歲的女孩模樣,從未改變。

abar完成了核心程序的備份,其中一向著沙弗萊伸出手。

沙弗萊握住了那隻小小的手。

數不清的碼如海嘯的浪潮,在瞬間湧入的腦海。

沙弗萊看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唯一能讓專注的,隻有那些枯燥字母符號組成的程序。

雨在某一刻靜止在空中,但快,就新恢複了逆向的流動,繞過沙弗萊abar,湧向無休止的虛假天空。

備份正在被沙弗萊檢查,另的abar依舊坐在方世界的中心。

天是黑的,水麵是黑的,而在中間卻交融著虛無的白,最終融成一抹精致的灰。

無邊的天空與海洋,將她包圍。

她紅眸中映出的隻有虛無,除卻無休止的計算,辰砂能做的,隻剩下通過天空的雲端列陣同其餘信標交流,但她不是喜歡說話。

信標頻道內充斥著藍礬星葉的插科打諢,三水煙晶時不時會插上幾句,辰砂默默窺屏,而月光的最後一條消息,發出在九年前。

位每周都會過來的皇子,還有更加資深一些的父親,是abar能接觸的,為數不多的人類。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abar額頭上緊閉著的赤色瞳微微一動。

她有所感應般抬起頭,透過逆升的雨幕,望向比天空更遙遠的地方。

陳詞回頭看去。

身後是大片延綿成一片的灰敗廢墟,建築已經廢棄多年,風吹日曬雨淋的,早就失去了最開始的形狀。

陳詞微微眯起睛,不放過每一寸角落。

身旁的傅天河察覺的警惕,也扭頭看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底什麼都沒發現。陳詞收回視線,搖搖頭,一言不發地繼續前行。

是們來遺棄郊區後的第三天。

三天來們處探索,行走在廢棄的建築中,倒也發現了不少意想不的東西。

食飲用水正在消耗,傅天河的背包卻越來越滿。

靠近海岸的地方有不少原初生留下的機械體,大都來自於人類城市遺留下的各種器械,可是一頂一的好東西,各種零部件讓傅天河拆了爽。

遺棄郊區的範圍不算特彆大,們卻還沒有走完。

原因簡單,當太陽落下後,處在辰砂壁的所有區域,都會籠罩在無邊黑暗中,不適合前行。

而正午的太陽又太過灼熱,失去凝膠層的庇護,紫線容易將人灼傷。

所以們兩就隻有早晨下午能夠趕路,再四處探索一下,前的步伐當然被拖得慢。

好在並沒有什麼急事要做的事,旅行嘛,慢慢來也沒關係。

整段旅程從第一天起就充滿了驚喜,老實說,傅天河被陳詞那天的行徑嚇了一跳。

素來冷淡的少年站在矮牆上,竟有橫刀立馬態,麵朝大海,指著虛幻在風雪中的海市蜃樓,說要那裡去。

聲音平淡卻堅定,如同隻是闡述一件事實。

傅天河還是頭一回看陳詞副模樣,驚訝餘,不免也心潮澎湃,天宮壓頂,圓月下發出豪言壯語,多麼豪邁啊。

但快就冷靜下來。

九月對月光不太了解,但傅天河可知道多。

位於格陵蘭冰雪高原的信標月光在十九年前崩塌,崩塌過程持續了四月有餘,僅有兩萬名居民幸存,以難民身份遷移至其信標。

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人能說清月光隕落的正原因,周圍的相關海域由於彙聚了太多原初生,也已經成為公認的禁區。

多年來有關月光的猜測眾說紛紜,那遙遠的神秘存在,甚至都已經成為了某種傳說。

有人說那上麵隱藏著無數金銀財寶,對人類來說至關要的資源。

有人說月光早就同原初生暗中勾結,叛變了人類世界。

還有人說月光的隕落其實是事設置好的程序,在不久後的將來,其信標也會接連坍塌,人類最終將去無可去。

各種說法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反正傅天河覺得都挺離譜的。

現在九月突然提起,傅天河就儘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給說了下。

傅天河特地強調了月光如今的狀況有多麼危險,希望能夠打消少年不切實際的念頭。

想要從辰砂達月光,隻有乘坐飛行器一條路,而格陵蘭冰雪高原上風雪肆虐,估計連降落地點都不好找,更彆提根本就沒有官方航線,們還得有屬於自己的飛行器才行。

至於坐船過去,就更不可能了,洋中的原初生足夠把們殺死一萬遍。

但陳詞隻是點頭表示我知道了,從那雙睛裡,傅天河白,仍然堅定。

傅天河暫時勸不動,隻能儘可能搜索網絡上更多有關月光的消息。

好在九月後也沒有再提起,讓慢慢地放下心來。

也許隻是一時起意?用不了多久九月就會把事情忘腦後。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霞光籠罩在海岸,借著最後的光芒,們抓緊時間找了合適的紮營地點。

潮水嘩啦永不停歇地響著,在靠近海麵的地方休息,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兩人朝內側又靠了三裡路,確定聽不見海浪聲音的才停下。

傅天河褪下背包,開始紮營。

陳詞站在身旁,剛想搭把手幫忙,那股被注視著的感覺就又一次出現了。

迅速轉頭看去,處都是斷壁殘垣,在最後霞光下呈現一抹暖色。

仍舊一無所獲。

就連朝著遠處鋪散開來的精神力都沒能發現異狀。

但陳詞篤定,那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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