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一直有個念頭指引我,一定要去到那裡去。”
“從探測平台離開之時,其實我是乘坐了一隻原初海龜才到達的小島,一路上我試圖和它交流,得知原初生物中也分為不同的陣營。有一部分原初生物甚至可以供我驅使。
“海龜告訴我,它們在試圖帶我回家,它們口中家,是月光。”
“在我和陳念出生前不久,父親率領軍隊出征月光,我和陳念一定與此脫不開乾係,並且,”陳詞頓了頓,“Ashes就在那裡,而我是能夠——”
“你們在說什麼?”
陳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陳詞生生停住話音,和沙弗萊一同回頭看去。
沙弗萊:“在說關於原初生物的事。”
陳念皺起眉頭,明顯不信,他狐疑的目光在陳詞和沙弗萊之間移動,雙手抱胸,問:“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陳詞:“沒有。”
“真的。”
“嗯。”
陳念眨眨眼,到底有些鬱悶,他總覺得哥哥和沙弗萊一起瞞著他某些事情。
可惡!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嗎?
三人坐在露台上,隨意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時間過得飛快,等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竟然這麼晚了。”陳念伸了個懶腰,“我們回去休息吧,哥,你明天不是還有事兒要處理嗎?”
“嗯,到時候我和沙弗萊一起回皇宮。”陳詞站起身。
他們回去各自的房間,陳念當然要和沙弗萊睡在一起,關上臥室的房門,沙弗萊躺在床上正要休息,陳念卻坐到旁邊,準備給他揉腿。
說到底要是不出意外,沙弗萊的腿本該好了,這兩天他走得路比較多,導致還有些水腫。
Omega給他按摩著受傷的右腿,忍不住想到自己剛上閣樓時看到的景象,陳詞和沙弗萊絕對在說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好像還聽到了一個Ash什麼的,那是啥?
陳念:“對了,我們在榮軍院父親居所裡發現的那個紫色發光物,你查的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
沙弗萊:“還沒出。”
“沒出?效率也太低了吧,這都過去好久了。”陳念緊盯著沙弗萊雙眸,不放過其中任何神色,“真沒出?”
“沒有。”沙弗萊和他對視,神情坦蕩,看不出絲毫說謊的征兆,身為大皇子,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
“好吧,”陳念泄氣般地肩膀垮下去,“睡覺。”
哎,幾個小時前他還同情傅天河呢,結果自己和Alpha處境一樣。
其實有關紫色發光物的調查結果早就出來了,沙弗萊詳細告知了陳詞。
既然陳詞暫時還不想讓陳念知道Ashes,那他就得瞞著,畢竟這樣的真相太過沉重了。
陳念躺在沙弗萊身邊,想到明天兩人就要分離,心中頗為不舍,他和沙弗萊才剛剛相互標記呢。
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對一個Alpha產生如此濃烈的感情,要放在之前,陳念絕對會嗤之以鼻。
過分依賴某個人並不是件好事,但怎麼說,習慣了強勢的陳念這一次卻沒覺得情況嚴肅,因為沙弗萊此前的種種表現也都表明了,Alpha同樣是依賴他的。
要不然現在他的手指也不會反複摩挲著自己後頸處的標記了。
“乾什麼?我又不會偷偷跑掉。”陳念故意道。
沙弗萊不答,過了幾秒,他突然道:“有時候我突然會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壞。”
陳念:“怎麼?”
沙弗萊嗓音低沉,是宣示,也是蠱惑:“就比如說現在,我特彆想把你領到所有人麵前,讓你的那些情哥哥好好看看,你身上全都是我的味道的樣子。”
陳念眨眨眼:“隻是這樣?”
“嗯?”
“我現在怎麼講也不算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吧?”Omega湊到沙弗萊耳邊,輕聲道,“陳詞那種才是,傅天河肯定弄得他滿身都濕了,你呢?連碰都還沒碰我呢。”
沙弗萊喉頭動了動,標記的存在,讓他對陳念的信息素更加敏感,靈巧的舌尖舔過耳廓,輕而易舉就帶起顫栗。
Alpha的手落在少年肩膀,然後向下滑落。
陳念卻把他按住了。
“你不是說什麼……在想清楚之前不會碰我嗎?”
“那你想清楚了嗎?”
陳念笑得眯起眼睛:“還沒有呢。”
沙弗萊思考了一秒鐘:“其實我還可以用彆的方法讓你沾上味兒。”
“什麼?”
陳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Alpha舔在了臉上。
很難形容究竟是何種感覺。
“靠!”陳念大叫一聲要把他推開,就聽沙弗萊道,“你不是說我是狗嗎?被狗舔難道不很正常?”
陳念滿臉嫌棄神色,但都是裝出來的,Alpha和Omega身體素質方麵的巨大差距使得反抗變得相當艱難。
於是幾番掙紮之後,陳念如願以償地沾染了沙弗萊的味道。
當然除卻口水,還有彆的,從指縫間滴落,帶著濃鬱的雪莉酒清香。
這是雙方都樂於見得的回報。
好吧,其實兩人之間發生過那樣的激烈矛盾,吵鬨了將近兩天,事後相處起來,卻好像根本並未因為紛爭改變太多。
陳念知道是因為沙弗萊給他的信心,麵對自己混沌中的胡言亂語,Alpha不會嚴肅批評他的浪蕩,隻是希望他能夠想清楚了再做。
也正因為此,陳念才敢繼續說出來,他指尖撥弄著鉑金色的毛毛,語調輕快道:
“下一次試試用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