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鱗黑刀叫什麼名字喬淵不清楚,重量,價格,都一概不知,但他很喜歡。
若魔尊的血刀是9分,那麼此刀也有8.5+,相當不錯了,在黑巫師記憶下,對於這刀上暗金色的紋路讓他也彆有興趣,若是能完全挖掘出來,超過魔尊的血刀也未嘗不是易事。
但在外人眼裡,這充其量就是一把造型彆致的黑刀,具備一定的收藏價值。
周記古玩店裡,馬臉老板見喬淵凝視良久後,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拿起了那把龍鱗黑刀,把玩了兩下,重量比較沉,卻十足的得心應手。
看似運氣極好,走進一家古玩店就獲得寶刀,實際都源於魔尊的記憶,否則他頂多就就多看兩眼。
這個時代,來自各種時間線的寶貝實在不要太多,五花八門,像古玩區這片,隨處可見。
“開個價吧,這刀,本座喜歡。”
喬淵話語平淡,口吻卻是不容置疑,氣質更彰顯出貴為武林盟主的霸道,令馬臉老板心底發毛,梅雨天氣溫度本就悶熱,他的額頭不禁冒出絲絲汗水。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神秘人,而是一位讓人心驚膽戰的怪物!
隻是,這黑刀的買主也惹不起啊。
馬臉老板賠笑道“前輩,我這裡還有其他很多好東西,可隻有這一件,唉,人家已經付了定金,我做生意的,這樣會砸了招牌啊。”
“誰要買。”
“我…我不能說…”馬臉老板不停的擦拭著冷汗,漸漸不敢與喬淵的目光對視,那仿佛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的一代梟雄,殺人如麻,連店裡的悶熱都變得寒冷幾分,似六月飛雪。
“成吧,我說,是奧斯集團的公子哥,中心城有名的闊少,而且他的母親還是星城外賣集團的執行副總裁,真正的大人物啊,咱小本生意,惹不起啊。”
“星城外賣?”
喬淵本就冰冷的臉色更是陰寒,難為普通百姓,以魔尊的人格稀疏尋常,但受他主人格影響,未嘗一定會做,雖非常喜歡這黑刀。
可現在,他覺得沒必要讓主人格控製了。
“對對對,據說奧斯集團最近十年和星城外賣合作密切,雙方人才輸送也多,有被收購的痕跡。”
“那公子哥的父親是奧斯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以一萬塊定金給我,說三天內來取。”
聽到馬臉老板提到了價格,喬淵黑白分明的雙眸隨之閃爍,冷漠開口“總價多少?”
“嘿,這是一把來自其他時間線的武器,估價在五六萬,前些日子不斷有人青睞,那公子哥最終以八萬塊買下,算算日子,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這有錢人也是奇怪,不讓我們送過去,偏偏要自己來拿,我隻能一直放在這裡。”
馬臉老板不斷念叨著,隨後就看見喬淵拿出兩根黃澄澄的金條,啪嗒一聲放在櫃台上“兩根一公斤,價值十萬,本座買了。”
“告訴那位二代,想拿回刀,得付出兩倍價錢,今晚六點,紅雀推拿館,過時不候。”
說完他提刀從容踏出店門,融於雨幕。
“唉?你!你你你!”
馬臉老板愣在了原地,張著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都是什麼事啊,唉。
他先拿起金條掂量掂量,放嘴裡咬了一口後發現是是貨真價實的純金,也算見怪不怪了。
隻是,奧斯集團公子哥那邊怎麼辦?
一陣六神無主後,他迅速掏出先前對方留下的電話打了過去,在電話裡他不停地哭慘,暗指喬淵太過霸道,他想著拒絕又怕掉腦袋。
公子哥聞言大怒,勢要喬淵好看。
願者上鉤,何況這餌又大又圓,行走在這片名叫泰拉古玩區的喬淵,不斷把玩著手中龍鱗黑刀,愈發喜歡,他靜靜感受一番後,喃喃道
“黑鱗如夜,暗金似血,就叫金鱗刀吧。”
全長103厘米,刃長72厘米,如夜中君王,刀刃鋒利,似乎屠過龍般出類拔萃。
此刻他找了一家生意興隆的臨街徽菜館,是那種舊世紀中國的徽派建築風格,與先前隊長生日黃鶴樓的飯店又有不同,馬頭牆,小青瓦,在雨水衝刷下,頗具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美景。
喬淵點了個需要最低消費的包廂,走進去,把刀放座上,點餐的時候,找服務員打聽了下,附近有沒有售賣刀套的店鋪,拿手裡還是不方便的。
“有的,就在附近不遠,這泰拉古玩區啊,很多人來這裡買一些刀劍之類的,不少天命途徑的升華者,都比較熱衷,像您這種背在身上最好。”
喬淵微微頷首,準備飯後去。
他點包廂,吃飯都是其次,主要想修煉下淩霄大羅劍法,看看以刀代劍,能不能成。
十分鐘後,4點55分。
他略顯皺眉的放下金鱗刀,短短時間他就領悟了兩層劍意,放在刀上,略有違和。
也並非十二層劍意才能呼一聲劍來,三層就足以,隻是範圍極小,大概,嗯,就這十幾平米包廂的麵積內能做到,意義不大。
但他以刀代劍,這掌控感就不太穩了。
和他最初的猜測相差不大,能使的,他目前修的是劍意,就是人和兵器之間的聯係,而非劍法。
若是劍法的話,那指定成不了。
他繼續參悟,很快突破第三層劍意,可以小範圍操縱了,抬手一招,桌子上的金鱗刀就隨之飛起!
喬淵雙眸一亮,越是修煉這大羅劍法,越是發現此物絕對不來自於那片詭異江湖。
或許是其他時間線之物。
很快,上了五個菜,八公山豆腐,徽州臭鱖魚,李鴻章雜燴,紅燒果子狸,清燉馬蹄鱉。
尤其是這李鴻章雜燴,味很正,點菜的時候名字直接給他吸引住了,裡麵料很足,什麼海參,山筍,火腿,雞雜,肚片,麵筋,香菇等一應俱全。
他吃了兩大碗飯才意猶未儘的擦拭了下嘴,看了眼時間,傍晚五點十五分,可以繼續修煉一番。
紅雀按摩館距離不遠,他剛剛查過地圖。
一刻鐘過去,喬淵輕易突破到第六層!
作為蓋世魔尊,武林盟主,日月神教教主的頂級武學天賦,練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比起無崖子給虛竹灌注七十年功力更為霸道。
三層,六層,九層,十二層,是這淩霄大羅劍法的四個分水嶺,如今已過半。
他再次操縱時,更為嫻熟,範圍也更大。
直徑百米內,皆可呼一聲刀來!
喬淵心滿意足的付賬走人,一頓上千,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肉疼了,尤其是為了練武。
可若不是為了“臨時抱佛腳”,這八百塊他是定然不會花的,隨便吃吃,兩百塊足夠了。
從小養成的省錢性子,如非必要。
踩著青石板走出私家園林般的徽菜館,在街道斜對麵買了灰色刀套,得以輕鬆的背在身上了。
他沒有打車,極為輕易的跳到圍牆上,步伐如蜻蜓點水般躍動在一棟棟樓頂,電線杆行走著。
浮屠千裡的效果,讓他仿佛繁華城裡古武世家的傳人,漫步在任何可以落腳之處,時而掀起幾位路人的驚訝錯愕,像一位隱世大俠,神秘非凡。
“爸爸你看!那人會飛唉。”
“哇哦,那是誰啊?”
“好酷的輕功,古武世家的弟子麼?”
喬淵置如罔聞的穿梭在高樓間,途中踩著一輛停靠在天台旁的浮空車頂,發出哢噠聲響。
正在和純情女大交流心得的禿頂男人一驚,頓時罵罵咧咧的從窗口探出腦袋來“誰啊,誰踏馬這麼不長眼,敢在老子頭…頭……”
他目光與側目的喬淵觸碰到一刹那,腦海裡頓時響起無數雷霆滾動,嚇得一哆嗦,魂都碎了八瓣。
“高…高人威武,我這妹妹水靈的很,要不?”
“討厭!”純情女大嬌嗔一聲。
喬淵旋即收回淡漠目光,落在前一座那古代塔樓的雕花飛簷上,若行於夜中的梟。
放眼望去,夜下的泰拉古玩區燈火通明,霓虹萬千,遠處摩天樓的光如萬古不滅的星辰,熠熠生輝。
雨中的浮空車密集往來,在霓虹和巨大全息舞姬中穿梭,再向前看,那中心城最南方高聳入雲的上城區……美不勝收,如屹立於人間的天國。
可他不願再看。
打小起他就喜歡看上城區,是每天最大的樂趣之一,就當做是一場夢,就像男人喜歡女明星,喜歡跑車般,雖得不到,但還是愛。
但現在每看一次,都想起隊長的臉!
即將五階的凱文隊長,本該去上城區享福。
他落在腰下的雙手微微握拳,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伊姆要死,涉及此事的所有人都該死!
第一步,先從那闊少開始。
他繼續跳躍著,距離紅雀按摩館越來越近了。
時間,5點47分。
從泰拉古玩區離開,穿過泰克商業大道,靠近中心城西邊外圍,前後大約四五公裡的距離。
一座帶有紅色麻雀招牌的按摩館擠入眼簾。
雨,下的更大了些。
按摩館門口停著幾輛改裝過的浮空跑車,造型炫酷,動力都很大的樣子,並且價值不菲。
似乎那闊少提前來了。
也好,他向來不喜歡等人。
他徑直走過去,聽著對方十幾個小弟的議論。很快鎖定那染著藍色頭發的香檳色背心青年。
對方打扮的較為隨意,無袖背心和修身時尚白色七分褲,腳上是尖頭棕色皮鞋,左耳打著耳釘,右手正掐著一根煙,在手下點火後狠狠吸上一口。
長相是典型的西方人,藍色頭發根泛著金輝,冷白皮膚脖子上還戴著一串銀色十字架吊墜。
腰上有槍,小弟人人手裡都有槍。
“踏馬的,敢搶我們伍德哥的東西,還要兩倍買回去?我看那小子活膩了!”
“哈哈哈,你們要知道,每一天都有來自歡喜州的鄉巴佬自命不凡,最後橫死街頭。”
伍德的手下都頗為躁動,很快,他們看見一位跟店老板介紹相似的,戴著麵具的黑袍人走了過來。
“伍德少爺,那不知死活的家夥來了!”
藍頭發的伍德叼著煙扭頭看去,哼道“我很快會把你麵具撕下來,再塞進你的菊花裡!”
他說著,手下小弟就瞬間把喬淵給圍住。
喬淵的右手捏著赤色霰彈左輪,八發霰彈已經上滿,他拉了拉按摩館門外遮陽棚下的藤椅,把金鱗刀拔出放在桌上,眯起眼淡淡開口“聊聊。”
“聊你媽!”伍德掐著煙罵道“乖乖把刀交出來,再給爺磕兩個,此次就算過去了。”
喬淵神色平淡的被一群人拿槍指著,他不止鬥篷下的作戰服是防彈的,這一連帽鬥篷同樣是防彈。
就在這會兒,電話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眼,發現是塗山霖打來的,小狐狸可愛的聲音像香乎乎的奶茶灌入心田。
他示意武德稍等,便和塗山霖聊起來。
“喬淵喬淵,今天家裡事好多啊,一個遠房的親戚過來找他喝酒,還有表妹表哥什麼的,反正我都不喜歡,他們也不喜歡我,哼哼,我準備明天偷偷跑下來嘿嘿,明天可以和喬淵見麵麼。”
喬淵笑著“這兩天下麵有點亂,過幾天吧。”
“啊?哪裡亂啊,你們有內部消息嗎?咦,你聲音好奇怪呀,你…你真是喬淵麼。”
“咳咳,嗓子有點不舒服,”喬淵差點忘了,他現在是魔尊麵,聲音比較粗獷淩厲,迥然不同。
“哦哦,那小魚乾喜歡吃麼。”塗山霖依舊警覺的忽然提問道。
喬淵眉目含笑,沒想到小狐狸還挺聰明“早吃完了,hellokitty聯名蛋糕呢,口味如何?”
那邊的塗山霖愣了下,終於鬆口氣道“哈哈好吃。”
“那就好,關於內幕,具體的我也不能透露。”喬淵隨意搪塞著某些借口,雖小狐狸有騎士團的保護。
“唔,這樣啊,那要幾天啊,他們好討厭,我不想待家裡,我想下去見喬淵,就見一麵呐?”
聽著塗山霖委屈巴巴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哀求的口吻,他多少有些於心不忍,罷了。
“也行也行,那明天在南天門見吧,具體時間明早我再和你說,你看這樣好不好?”
“好!”塗山霖嘿嘿嘿的傻笑著。
旁邊,藍頭發伍德和他的手下已然不耐煩,原來都是彆人等他們,哪有他等彆人的時候。
“法克!給我狠狠的打!”
伍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搶桌上的金鱗刀,拿回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喬淵右手捏著手機,繼續和塗山霖煲電話,左手閃電般的使出,一捏之下,伍德頓時發出慘叫。
同時他左腿一掃,迫使旁邊的小弟摔倒,以腿關節夾著對方的腦袋,翹起了二郎腿。
旁邊小弟看的愣住,紛紛掏出斧頭衝上來。
喬淵輕描淡寫的一腳踹去,腳下小弟像保齡球般飛出,連著後麵幾個手下全都摔了個狗吃屎。
他的右手也不閒著,千機龍虎手隨意出招,拍,寸勁,點,扣,扇,敲,很快慘叫一大片,全都捂著胳膊腦袋腿在地上哀嚎。
一代宗師也不過如此。
喬淵的左手仍舊拿著手機和塗山霖談笑,給小狐狸說著昨晚去詭異江湖的事兒。
“哇哦,我也想去,我要當大俠哈哈。”
“呃,”他哭笑不得道“那裡其實挺亂的,都是瘋子,大俠可不管用。”
“啊?那都是壞人唄,那我不去嚕。”
此刻,伍德捂著紅腫的左手,已然驚掉了下巴,眼前到底是什麼怪物?打個電話隻憑一隻手一條腿,輕易把他十幾個得力手下全部廢了??
他心驚膽顫的,下意識向後退出兩步,又極為不甘心,憤怒的掏出槍,要找回最後一絲顏麵!
卻見喬淵更快,一腳踹出對麵的椅子,力道之大,直接絆倒藍頭發伍德。臉朝地狠狠磕了一鼻子血,啪!手中的能量槍滾落在馬路牙子旁。
喬淵一腳踩在伍德腦袋上,就像踩著隻螞蟻。
這不過是魔尊記憶裡的基本功夫,更多的得益於魔尊人格的嫻熟和波瀾不驚。
“咦,你那邊好多吵鬨慘叫聲耶?”
“霖耳朵好靈啊,”喬淵笑吟吟開口“旁邊小孩子打架,沒輕沒重的,一點都不乖。”
他說著,同時用鞋底揉捏了幾下伍德的腦袋,氣的對方破口大罵,渾身距離的顫抖。
在馬路邊,在按摩館的門口像條狗一樣被人踩著腦袋,並且完全無法掙脫。
這等恥辱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唔,那你要小心呀。”
“好嘞,”喬淵答應道“霖也要注意,尤其是在上城區,總之,隨時呼我,我一直在。”
電話那頭的塗山霖眼眶紅紅的搖著雪白毛茸茸大尾巴,開心的直笑道“你也是嘿嘿。”
又聊了一會兒,約莫是塗山霖要去吃飯了,這才掛了電話,腳下的伍德,罵聲已然變成哭腔。
此地的變故,雖吸引的路人不多,也是議論紛紛,尤其是紅雀按摩館的店員。
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個戴著暗紅色麵具的黑袍人是誰,也沒有人想去招惹。
“你…你到底是誰?星海娛樂公司王少那點事,草,老子不就是上了他的馬子,女人如衣裳,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把自己的賠給他就是。”
“可你今天讓我破了相,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此事天王老子來了,也善不了終!”
“?”喬淵眉頭一皺。
前一個禿頂男人嚷嚷著共享,這裡闊少又要互換,有錢人的生活都這麼的惡心麼,晦氣。
他腳上的力道更大,踩的伍德哇哇大叫。
“我對你沒興趣,讓你母親來。”
他拿開腳,抬手拍了拍褲子灰塵道“彆再耍任何詭計,否則下一次,我會打斷你雙手。”
“什麼?王少要玩我媽?”
伍德的腦溢血都冒出來了,很懵。
喬淵皺著眉頭,跨服聊天嗎“要不讓你母親來,要麼繼續給我當腳墊。”
伍德猶豫著,滿臉是血的他氣的發抖,慢吞吞的摸著手機,時刻又與手下眼神交流,想要逃跑。
喬淵煩躁的一腳掃出,給伍德踢倒後,言出必行,哢嚓兩聲後,用腳踩斷了對方的左手和右手,疼的伍德眼淚鼻涕直流,身體如蝦子般蜷縮抽搐。
他奪過對方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是伍德的母親麼,他在紅雀按摩關這裡摔了一跤,臉給磕破了,麻煩你來一趟,要快。”
對於伍德母親焦急的質問,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一腳給伍德踹開,靜靜等待著。